陸舟是個薄情寡義的大壞蛋,但自己可是隻十分重感情的好狐。

景年的大尾巴在身後搖啊搖,支楞起耳朵扭扭捏捏地說:“哼,我隻是想給他一個彌補自己過錯的機會罷了,才不是對他餘情未了呢。”

“是是是。”謝嶼白忍笑。“我今晚就把客房收拾一下。”

“時間會不會太晚了,影響你休息呀?”景年有些擔心。

謝嶼白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介意:“反正我經常熬夜,你想來隨時可以過來。”

景年跟謝嶼白約好明晚再來他家後便離開了,當晚謝嶼白便在夢境中又看見那條盤踞在大樹下的黑龍。

因著對方好幾天沒給自己好臉色,謝嶼白有點害怕他,小心翼翼地往一旁挪了挪,生怕這位爺因為今天沒帶他出門的事繼續記仇,到時候仇上加仇,不知道要幾個全家桶才能哄好。

不過符寒今晚居然並沒有對謝嶼白發脾氣,隻是伸長了脖子使勁湊到他身邊東聞西聞,像在確認自己私藏的寶物有沒有被他人染指似的。

“你身上怎麼有股難聞的味道。”黑龍確認完畢,有些嫌棄地皺起眉頭。

謝嶼白聞言真以為是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低頭聞了聞周身氣味,確認並沒有一絲異味後奇怪道:“啊?不會吧。我每天都有洗澡啊。”

“不是說這個。”黑龍打了個響鼻,有些煩躁的拿爪子在地上磨來磨去。“你今天出門都接觸了什麼人?”

謝嶼白仔細想了想。“除了景年之外,唯一有接觸的就是他男朋友吧。”

符寒咋一聽到景年的名字有些不悅,拉長了臉正準備發作,謝嶼白瞧著他的表情,已經做好了對方一發火就立刻溜之大吉的準備,結果不知為何符寒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下個瞬間表情便由怒轉喜。

“那隻狐狸精因為渡劫的事跟他男朋友分手成功了嗎?”符寒美滋滋的問。

謝嶼白看了眼他快搖到天上去了的尾巴,疑惑,卻不敢問。

“是啊,他男朋友說走就走了呢,景年哭了好一會。”

一聽說景年吃癟符寒的尾巴搖得更歡了。

“自作自受。”

黑龍冷哼一聲後便毫不留情地將謝嶼白丟出了夢境世界,任憑滿頭問號的謝嶼白再怎麼呼喚他也不出現了。

甫一離開咖啡館,陸舟刻意偽裝出的從容和淡然便瞬間土崩瓦解,他鬆了鬆領帶,惡狠狠一腳踢上了自己停在路邊的保時捷上,有路人被這陣動靜嚇了一跳,正準備出言責備他幾句,在對上陸舟暗沉沉的眸子後便被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扭頭逃似的離開了。

隻一想到剛才他的小年拉著別的男人的手說要已經不愛自己時,他便幾乎控製不住心裏那股要殺了那個人的狂躁念頭。

小年跟自己在一起了很久,他一直都很好,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一定是那個該死的男人用甜言蜜語迷惑了他,才會讓他毫不留戀的跟自己分手。

陸舟捏緊了拳頭,回憶起在腦海裏緩慢勾勒出那個該死的男人的樣子。

不僅瘦弱無力,性格也是軟弱可欺,除了一張臉長得尚算不錯,其他無論哪點都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小年。

剛才聽小年似乎叫他........謝嶼白是吧。

陸舟眯起了眼睛,掏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他詳細的向助理描述了謝嶼白的樣貌後便要求對方三天內將這人的資料一字不漏地送到自己的辦公桌上。

掛斷電話後陸舟深吸一口氣,理了理防擦因發怒而微皺的西裝。

他可以保證,絕對會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恥小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