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好啦,要是把眼睛哭腫了明天可就不好看了。”

景年最怕聽到這話,原本他還有些抽抽噎噎的,聞言急忙用牙齒輕輕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尖,以免自己繼續抽泣。

“那我現在應該沒有很難看吧?”景年有些期期艾艾。

謝嶼白低頭仔細端詳了他兩眼,老實說他懷裏的這隻大狐狸因為哭泣將眼窩周圍的毛發都弄得濕淋淋的,一縷一縷地黏在一起,頭頂的毛毛也因為在自己的懷裏亂拱而變得亂糟糟的,雖說依舊可愛,卻遠不如兩人第一次見麵時那麼好看了。

不過謝嶼白隻捏了捏他軟趴趴搭在腦袋上的尖耳朵,微笑著回答:“當然好看啦,我們景年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狐狸。”

得了謝嶼白的保證,景年總算鬆了口氣,膩在謝嶼白身上甩著尾巴又撒了會嬌後,總算直起了身子,開始跟對方分析起了今天的情況。

“我覺得他肯定是出軌了。”景年語氣嚴肅,隻是他頂著一張毛絨絨的狐狸臉,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可愛。“他是一家好厲害的公司的總裁,辦公地點的人可多啦,我之前去他公司找過他一次,發現他的兩個助理都是好漂亮的小姐姐,其他員工裏也有很多帥哥美女,我就有點不太開心了,後來再也沒去找過他。”

說到此處景年義憤填膺地舉起一隻爪爪上下比劃。

“說不定就是因為我再也沒去查崗,才給了他出軌的可乘之機!”

謝嶼白雖然覺得景年的這個說法不太可靠,但還是點頭附和了他兩句,待安撫好對方的情緒後他又開口道。

“其實我覺得事情好像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說不定他是有什麼苦衷或者其他想法呢?”

“我懶得管他了。”景年蔫嗒嗒的。“反正本來就打算跟他分手,之後就算我成功渡劫,也不會再去找他啦。”

“這就要看你自己的心意了。”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我們這十輩子攢下來的緣分,終究是錯付了。”

景年說著說著又有點想哭,謝嶼白雖然覺得這台詞有點耳熟,卻也來不及細想,隻哄著他又玩了會,才把這令狐傷心的話題揭了過去。

眼見天色已晚,謝嶼白正打算邀請景年在自己家住一晚,對方便在這時有些猶猶豫豫的開口了。

“小白,跟你商量個事,我能不能每天晚上十二點以後來你家休息哇?”

“嗯?”謝嶼白沒弄懂景年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在跟陸舟同居.......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房子噠。”景年頓了頓。“一般我們的渡劫時間都在晚上,因為我的房子在鬧市區嘛,我又不清楚渡劫的具體時間,萬一到時候沒準備好造成轟動就不好啦,你這邊就很清淨,遇到突發倩況也好解決,所以我這幾天可不可以白天住在自己家,晚上再來你家過夜?”

謝嶼白聞言有些沉默,景年以為他是擔心自己渡劫會他帶來什麼影響,連忙舉爪信誓旦旦保證道:“等到渡劫的時候我立刻就跑得遠遠的,一定不會連累你的!”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謝嶼白搖了搖頭,家裏有一隻神獸在,哪怕景年確實引來了雷劫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其實你接下來幾天直接住我家也是可以的,這樣跑來跑去的多麻煩。”

景年拿爪爪把謝嶼白的衣角刨來刨去的玩,又不說話了。

“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嶼白有些失笑的捏住了他到處作怪的爪子。“你是不是想看看陸舟還會不會去找你?”

被謝嶼白一言戳穿了心事,景年有些赧然,雖然他也知道繼續想著陸舟太丟臉了,可是他跟對方在一起了十輩子誒,根本不可能把這段感情說丟就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