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那幾天也可以去,不用刻意請假。]
[那幾天太擠了。]蘇北墨回他,[工作優秀的人就是假期多,沒轍。]
廖南清發了個大笑的表情過去,想想覺得不夠,又發了個誇獎的表情。
B市這陣子經常下雪,都是小雪,整個城市隻有屋頂和綠化帶上有輕微的積雪,其餘依舊是冬日普通的景色。落過雪後,也會有太陽格外好的日子,甚至不像是刺骨的寒冬。廖南清享著慵懶的風,心情愉悅地去學校的食堂吃了個午飯。
食堂的飯菜一般,廖南清不是很挑食,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起身去林泉的店裡了。
可他剛踏出食堂,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說它陌生,其實也不是。廖南清記得這個號碼,是李琴之前新換的。那會兒他沒存,但尾號是3636這四個數字他特別有印象。
距離高考結束後和李琴見的那匆忙的一麵,已經過了整整一個學期。
“喂。”懷著忐忑的心情,他接通了電話。
“南清,是我,是媽媽。”
廖南清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沒應聲,他抬頭,陽光意外的刺眼。
不遠處,葛筠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朝他揮揮手,指了指蔚藍的天,雀躍地大聲喊著:“天氣好好啊——要一起去買奶茶喝嗎?”
與此同時,伴隨著李琴那句有氣無力,似是沉浸在陰雨天中的話語:“你外婆病了,你能去看看嗎,她很掛念你的。我們現在就在你學校門口,南清,你過來。媽媽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廖南清不知道這是一個騙局,他從沒想過李琴作為一個母親,在拋棄他之後,還會將他帶入另一個地獄。
他握緊手機,在李琴不斷誠懇地催促下,終於開口:“好,我過來。”
哪怕他明白,自己的外婆並不喜歡自己,也不掛念自己。他一直是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1月18日下午四點,廖南清音信全無四小時。
蘇北墨找人的電話打到了葛筠手機上。
葛筠納悶:“你怎麼有我號碼的?”
“問許彥彥要的,我之前和他互相留過一次號碼。”蘇北墨話不多說,進入正題,“你知道南清考試結束之後去哪了嗎?”
“南清?南清怎麼啦?”葛筠回憶了一下,“今天中午的時候我還在食堂門口碰到他,喊他去喝奶茶,但他和我說有事。南清怎麼啦?”最後,葛筠再次問道。她已經被父母接離了B市,此刻正躺在家中柔軟的大床上美滋滋地看電視劇。
一聽蘇北墨的電話,葛筠暫停了電視劇:“會不會是他的手機沒電了呀?或是手機壞了?”
“如果是那樣,他一定會想辦法和我說的。”
“哎,狗蘇,不是我說你,你這管人也管的太緊了吧,一個下午而已。我和我男朋友有時候也會一個下午不聯繫的。”
蘇北墨皺眉,說了句謝謝就掛了電話。
葛筠氣不打一處來:“這哪那麼大的火氣?”說是那麼說,可她自己卻開始撥打廖南清的手機,接連打了幾個都是對方已關機。
這是她第一次聯繫不到廖南清,以往除了晚上休息時間和上課的時間。隻要打廖南清的電話,他都接的很快。
被蘇北墨的一通電話弄的心煩意亂的,葛筠突然想起自己的男朋友明天還有一門課要考,現在依然在B市。於是葛筠求助了他。讓他去廖南清的學院看看,問一問。
誰想不問還好,一問,是真出了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中午十二點左右,廖南清被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推上了一輛小貨車。周遭沒人阻攔,因為廖南清稱呼對方身邊的女人為‘媽媽’。恰好碰上今天是學校放寒假的日子,許多學生都由家長來接送,廖南清即便不願意上車,大家也隻當是孩子在和家長鬧矛盾,沒有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