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想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解釋,我為什麼會突然親了衛泯一下。
衛泯好像也被我嚇到了,瞳孔微微放大,呼吸聲都停了好久,我並沒有完全親到他的嘴巴。
可能是因為緊張,我雙手摁著他的膝蓋俯身親過去的時候,隻親到了他的嘴角。
這個姿勢沒能維持太久,衛泯蹲在地上,撐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重量,身形往後一仰,直接坐倒在地上。
我趁他沒反應過來,直接逃走了。
我躲了衛泯幾天,雖然他理我文,但我們倆的教室隻隔了一個樓層,他想堵我太容易了。
周五輪到我們那一組大掃除,我在班裏一直是被照顧的對象,所以我分到的都是很輕鬆的活,隻要擦擦黑板整理一下講台,最後再把門鎖上就可以。
衛泯一直在樓道口等我。
他今天穿得很好看,黑色T恤藍色牛仔褲,低幫帆布鞋的鞋帶又是我學不會的係法。
我把他上下打量了幾圈,但始終沒開口。
衛泯終於不耐,笑著問我:“看夠了沒?再看收費了啊。”
我抿著唇不接話。
他屈指彈我腦門:“說話。”
我負氣道:“沒看夠。”
“哦。”他斜靠著牆,落進走廊的夕陽攏著他的身影:“那你接著看,給自己女朋友看不收費。”
“……”我直接臉紅成天邊的夕陽,又熱又紅。
衛泯用他的鞋尖踢了踢我的:“怎麼不說話?”
我不知道他怎麼可以淡定成這個樣子,是臉皮太厚還是身經百戰經驗過於豐富?
我不想看他:“不知道說什麼。”
“哦,不知道說什麼,倒是知道做什麼。”衛泯倏地朝我走近一步,我們倆鞋尖抵著鞋尖。
我隻要一抬頭就能親到他。
衛泯沒再有其他的動作,聲音就在我頭頂響起:“你親我的時候不是很熟練嗎?”
離得太近,我甚至可以看見他胸腔起伏的弧度,聞見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但這些都遠沒有這句話來得衝擊力大。
我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
在我親了他沒多久,我設想了無數種他來找我質問時我可以用來回答他的話,可真臨到這天,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說什麼。
我說你長得太好看了,我被你蠱惑了,我就是想親。
他會不會以為我是個流氓。
我雖然看著文文靜靜,但我知道,在我心裏深處還住著一頭猛獸,它偶爾也會操控著我做出一些我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比如親衛泯。
我閉著眼睛,深呼吸幾次,抬起頭,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我就是——”
話還沒說完,眼前這張帥臉突然放大,而後唇角一熱,被什麼軟軟的、熱熱的東西碰了一下。
我知道,那是衛泯的嘴唇。
上次雖然隻親到唇角,可他的唇軟軟的,碰上去的感覺很舒服,和這次一模一樣。
但我震驚的不是衛泯親我,而是他膽子實在太大了,這還是在學校。
我意識到這點之後,猛地往後仰了下,他沒防備,跟著往前傾身,溫熱的唇又親在我的鼻梁上。
我欲哭無淚,這要是被老師看到,我能說我是被他強迫的嗎?
但我又想到之前我隻是跟班主任簡單提下了被他纏著的事情,他就被罰得那麼厲害。
我認真思索後,決定如果真的被老師捉到,我就和老師說,是我強迫他的。
後來這個決定被衛泯知道,他罵我是笨蛋。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