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更加厲害,從衛泯懷裏離開,朝他們走過去;“爸爸……媽媽……”

媽媽也很感動,笑著擦掉我的眼淚:“是高興的事情,不要哭。”

衛泯走過來,爸爸看了他一眼跟我說:“是他回去請求我們過來,還說我們不來你就不願意嫁給他,我看你倒是沒這麼難答應。”

我破涕為笑,雖然依舊不擅長對父母撒嬌,但也比之前好了很多:“爸爸,你不要開我的玩笑了。”

我知道我父母沒那麼容易鬆口,衛泯一定對他們說了很多,也做了很多。

我們的婚期定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在荷蘭拍婚紗照時,我忍不住問:“幹嗎這麼著急,我又不會跑。”-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衛泯替我整理頭紗:“我想早點過上有家的生活。”

攝影師在不遠處找鏡頭,讓我們就這樣自然的交談著,我想起求婚的那天:“那求婚,為什麼會定在那天?”

衛泯摟著我,隔著頭紗吻在我額頭上:“因為那天是八中的開學日,也是我第一次在遇見你的那天。”

“你說高一開學?”我沒有一點印象。

衛泯簡單說了兩句:“在報到處,我撿到了你的學生證,你去拿的時候我正準備離開,你沒看到我。”

大概是開學那天的事情太多,我還是沒多少印象,衛泯笑:“不重要,重要的以後。”

我笑著說是。

藍天白雲下,我提起裙擺在草地上奔跑,站在遼闊的草坪上,我朝遠處的夕陽大喊:“衛泯!”

他追過來,停在我身後:“我在。”

我回頭看著他,那時候夕陽的光落下來,攏著他修長挺拔的身影,我又想到那個無人的傍晚,他斜靠在我教室牆外的身影。

我朝他笑著大喊:“衛泯!”

他應:“嗯。”

“我愛你!”

風從遠方而來,將我的愛意傳送於他。

我看見衛泯動了動唇。

他在喊我——

寶貝。

他在跟我說——

我愛你。

我看著他笑。

那時候,我以為我們會有很好的以後和很長的一生。

拍完婚紗照回來,我們最後定了那張衛泯隔著頭紗吻我的照片放在臥室裏,我還選了兩張放在我的辦公室,也給衛泯洗了一份。

衛泯挑完婚禮要用的照片,把在荷蘭拍的各種照片視頻都要了一份存檔。

我們的婚禮辦得盛大而溫馨,蜜月旅行我們還是定在荷蘭,我喜歡那裏的氣候和甜點。

度完蜜月,衛泯忙了小半年,每天早出晚歸,我休息的時候會去公司陪他加班。

我們一年又一年,生活得簡單平靜,卻又很幸福。

我想,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我和衛泯應該會擁有很圓滿的一生。

我記得那天是16年5月27日,衛泯一早要出差,我正好也要去他周邊城市出差,順路和他一起去機場。

從我們住的地方去機場有三條路,平時走得那條路發生了塌陷,衛泯司機從外圈饒了遠路。

在路上,我接到台裏電話,說出差取消,我退了票,想著把衛泯送去機場我再讓司機送我去台裏。

我和衛泯坐在後排聊天:“你這次出差多久?”

“半個月。”衛泯叮囑我:“不準點外賣,我會讓阿姨看著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點不點。”我湊到他眼前:“等我周末休息,我飛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