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謝危邯回應,他已經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
正對上那雙稠墨似的瞳孔,溫柔地望著他,他心髒猛地一頓。
“怎麼了?”謝危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笑,略微抬了抬右手,是平日裏讓他過來抱抱的姿勢。
沈陸揚大步走過去,抓住他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你是不是不舒服?出什麼事了?你沒接我電話,肯定是出事了……”‖思‖兔‖網‖
方易想說祖宗你輕點兒你作死的男朋友現在沒比桌子上那青花瓷杯結實多少,緊跟著眼睛差點瞪出來。
謝危邯手腕一用力,沈陸揚被迫往前摔,直接雙腿張開坐進了他懷裏,被親昵地抱住。
方易嘴角抽搐,仿佛聽見了謝危邯緊繃收縮到極限的肌肉細胞在壓迫下發出的哀鳴。
但謝危邯隻是摟著人輕笑了聲,蒼白的指尖撫過沈陸揚緊皺的眉心,眉眼柔和:“抱歉,手機不在身邊,擔心了?”
沈陸揚點頭,還在上上下下地摸著查看,沒一會兒就發現了不對。
怎麼一點信息素都沒有。
平時就算謝危邯不刻意釋放,因為特殊的關係,他也能嗅到一些淡淡的紅酒香。
知道自己從謝危邯那裏得不到正確答案,他轉頭看向方易,眼神裏閃爍的擔憂明晃晃地寫著“方大夫,你不能騙我”。
方易靈敏的直覺讓他讀出了更深層次的意思——“不說實話,我可能會忍不住動手”。
方易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認真衡量了兩個人的武力差距後,決定實話實說:“他現在的情況——”
“方易,”謝危邯抬眸,無波無瀾的一句話,卻讓方易直接住了口,他看向門口,“出去。”
方易:“……行。”
沈陸揚猛地回頭看向謝危邯,嘴裏的話卻是對方易說的:“他現在怎麼了?”
謝危邯目光淡淡地瞥著方易,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方易:“……”
要不我當場死一個?
謝危邯收回視線,方易一方麵覺得快碎了的S級Alpha也是變態,一方麵知道變態大概率能哄好他的心尖尖,所以默默地拎起小藥箱離開了。
臨關門仿佛還能感覺得到憤怒的某隻大型犬噴火的目光。
“哢噠”一聲。
外界和書房隔絕開來。
沈陸揚收回目光,掙開被謝危邯握住的手,比想象中更輕而易舉,然後分開手指十指相扣扣住,放在唇邊親了親,嘴唇抖著:“我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了,謝老師……哪兒去了?”
S級Alpha的信息素不可能會憑空消失,除了自殘行為,沒人能讓他的信息素徹底不見。
謝危邯拇指一下下輕輕撫摸著他手背,安撫地解釋:“隻是打了一針抑製劑,再過幾個小時就會恢複。”
沈陸揚抿直嘴唇,直直地望著他眼睛,沒給自己留任何餘地地問:“是因為你答應我,不去傷害雲寒麼?”
謝危邯剛要否認,沈陸揚就替他承認了。
他用力攥住椅子扶手,恨不得打死當初那個隨意下規則的自己,咬牙說出答案:“就是因為這個,我強迫你改變你的規則,根本沒有考慮過你能不能做到,所以——”
“所以我隻是用了最簡單的方法,來完成我們兩個人的願望,”謝危邯語氣溫柔地打斷他,偏頭親了親他咬破的嘴唇,無所謂地總結:“這是必要的。”
背道而馳的兩個人想要在一起,總有一個需要撞得頭破血流刹住車,才能回頭。
那個人顯然不會,也不可以是沈陸揚。
謝危邯吻掉他眼角的溼潤,嗓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