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是故意這麼做的……故意不接你的電話,故意讓你找過來看我現在的樣子,故意讓你心疼到失去原則,”謝危邯捧著他臉側,帶著薄繭的指腹細細摩挲,自下而上地看著他的臉,語氣溫柔到近乎憐憫,“你會不會感到害怕?”

沈陸揚按住那隻手,側頭用臉頰輕輕蹭著他掌心的溫熱,心甘情願:“不會,我愛你。”

“揚揚,你的心疼也是我計劃的一環,”謝危邯將不存在的計劃全盤托出,企圖哄好陷入死胡同而失去活力的大狗狗,眼底的血腥軟化成一杯溫熱的酒,“我卑劣地利用了你的善良和愛,這樣也不怪我?”

“不怪,”沈陸揚摟住他脖子,垂著眼睛,低頭,再也克製不住地,急切地和他耳鬢廝磨,“利用我吧,謝老師,別放過我,對不起……”

謝危邯回應著他的吻,喘熄間耐心地詢問:“為什麼道歉?”

沈陸揚閉上眼睛,眼角滲出的溼潤灼燙著兩個靈魂,他親吻上對方殷紅的唇,聲音含糊而不安,嘴唇顫唞:“就算知道會傷害你,你很疼……我還是自私地想活下去,想一直擁抱你……”

他從沒產生過這麼自私陰暗的欲望。

不想死,不想……

短暫的自暴自棄過後,腦海中失去謝危邯的畫麵讓他徹底崩潰,更強烈的占有欲充斥全身,強烈到吞噬掉他所有的善良,卑鄙地想——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想一直擁有謝危邯。

“謝老師,這世界真的很美,”沈陸揚的眼淚流到鼻尖,又被謝危邯的唇吻去,他著迷又執著地望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幾乎是乞求地說:“陪我一起留下來吧,如果疼,就傷害我……我不怕疼。”

謝危邯拇指指腹按在他溼潤的眼尾,虔誠地接受他的乞求:“確實很美,因為這裏有你。”

樹拚盡全力散開枝葉替藤擋住陽光,就算會因此耗掉全部的養分也在所不惜。

外人隻看得到藤對樹的綁縛,卻看不見深埋地下的,盤根錯節的樹根對藤的緊縛。

從沒有什麼單方麵的折磨囚禁,這本就是一場難分難解、病態纏繞的關係。

隻是有了愛,一切都變得師出有名。

浪漫至死。

空氣中漸漸彌散開熱可可的香氣,撫慰著S級Alpha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

椅子上的兩個人互相擁抱著抵死熱吻,讓Alpha信息素在易感期的邊緣崩潰爆發,沈陸揚後背的手每一下撫摸都讓他微微皺眉。

他急切地吮咬著軟而燙的嘴唇,自己的唇上也留下濕漉的痕跡,脊椎被點燃起酥|麻,一路蔓延,鞋尖踮起一下下努力踩著地麵,呼吸不穩地在接吻的縫隙,喘著說:“我可以去提取信息素,效果會不會比現在好……”

謝危邯隨手撫摸著他滾燙的耳垂,吻住脆弱的喉結,感受著懷裏人的顫唞和渴望,齒尖在肌膚上留下細微的痛感,眼底饑餓而熾熱,嗓音沙啞:“不需要。”

沈陸揚喉結無助地在他齒下滾了滾,仰起頭,微張著嘴,抖著聲音問:“為什麼,我可以……”

謝危邯鬆開嘴,啄吻他的鎖骨,留下一個個漂亮的痕跡,嗓音誘惑:“嗅著你的信息素,對我來說已經像在喝春[yào]了,提取出來……你想要死在我的床上麼,親愛的。”

沈陸揚瞳孔緊縮,胸口劇烈地起伏,幹澀地咽了咽口水。

心跳過速,整張臉埋進謝危邯的肩膀,嗅著獨屬於對方的味道。

半晌,悶悶地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