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小狗似的嗅著:“怎麼還沒有信息素,淡的都沒有……”
以往做到這一步,親親抱抱了,紅酒信息素就會自然地溢出,勾著熱可可融成一杯酒心巧克力……但現在,沈陸揚調動Alpha全部的嗅覺,也沒能聞到。
是他沒做好嗎……
“不是你的原因,”謝危邯輕易看透他的想法,撫著他後背的弧度,安撫,“是信息素抑製劑,我吃了很多……”
沈陸揚剛要開口,被他玩味地打斷:“別擔心,這不會影響我的發揮,會很舒服的。”
沈陸揚臉色脹紅,感受到了,不僅沒影響,還……非常有活力。
他眼神飄忽,努力忽略因為這句話而愈發明顯的感覺,磕巴:“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老師,你的信息素回來了,是不是就不會難受了?”
“但我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不好的事情,”謝危邯淡然地仿佛在說別人,眉眼舒展,享受地嗅著熱可可的味道,“現在的我很安全。”
“不安全,”沈陸揚急了,眼睛發紅,像條困在籠子裏想要撕咬卻沒有目標的獸,“你很痛,安全有什麼用!我想要的是你不受傷的情況下改變想法,如果要你付出代價……那不如換我疼。”
謝危邯靠在椅背上,看著這張向來陽光到沒心沒肺的臉上,染了憤怒和心疼,最後又無計可施到委屈,手足無措地繞著受傷的主人拱蹭,向上天祈禱這些傷口可以轉移到自己身上。
謝危邯因對方的情緒而愉悅,掐住腰線的手收緊,勾唇看著他:“什麼都不想付出就想得到,揚揚,你被我慣壞了。”
沈陸揚幹脆自暴自棄,趴在他懷裏,用鼻尖蹭他冷白的臉頰,呢喃:“謝老師,那就繼續慣著我,幫我想想辦法,幫幫我……”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大狗狗,不知不覺地就再次將繩子叼到了對方手裏,乖巧的讓人想收緊,看他窒息看他流淚。
謝危邯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的一抹侵略,動作溫柔地抱住他後背,給出可取的建議。
稠麗誘人的臉是最致命的毒藥,溫柔笑著的時候,毒的沈陸揚神魂顛倒,眼神迷醉,耳邊的一切都離他遠去,隻聽得見謝危邯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回蕩。
“試試誘惑我。”
“看看是你更誘人,還是藥物更能壓製。”
沈陸揚喉結劇烈地一滾。
誘惑,謝危邯。
書房裏曾經的記憶在腦海裏沸騰,陰暗的光線,灑落的紅酒,被束縛的動作,以及濕漉的衣服上反複按壓的精致書頁,褶皺淩亂地撒了一地……
身體移動,驀地磕碰到桌角,發出沉悶的聲響。
沈陸揚忽然想到什麼,想要回頭,卻被按住後頸沒法完全轉過去,他睜大眼睛,紅著耳朵看向束縛住他的人,咽了咽口水:“謝老師……方大夫還在外麵,我先讓他——”走。
衣領忽然被勾住,用力將他扯進懷裏,謝危邯一手攥著他下顎,被迫抬起,緩緩收緊。
低頭望著他,眼底的溫柔被嚴厲和支配感取代,唇角氤氳出靡麗的笑:“看著我還不夠麼,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這些,嗯?”
難言的壓迫感從周身散開,沈陸揚陷落進那雙暗紅的眼睛,被壓迫得指尖發顫,詭異的感覺從脊髓滋生,是無法形容的瑟縮和緊隨而來的興奮。
謝危邯眼神的角度永遠是天生的居高臨下,悲憫的憐惜裏是掩飾完好的殘忍,極端的反差讓人不自主地在他麵前感到恐懼——興奮的恐懼。
沈陸揚一度以為這種感覺是S級Alpha信息素的作用,可此刻沒有一丁點信息素,他隻是看著謝危邯的臉,聽著慵懶低啞的聲線,就已經下意識地想要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