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裏麵好像摻雜了些許薔薇的冷香。
味道醉得他眼前一陣恍神,麵前的場景也換了顏色,染血的繃帶和冷白色的肌膚碰撞,肌肉輪廓漂亮的胸口,劇烈地起伏,那點是淡粉色的,很好吃……
“揚揚?不打結麼?”
沈陸揚一怔,耳朵瞬間紅得滴血,低頭一本正經地給他打結,結果手指尖抖啊抖,半天沒係上,還要假正經地給自己解釋:“噢,我想……多纏幾圈……再打結。”
你想的是多纏麼,你是多饞啊沈陸揚!
無可救藥了這位人民教師!
要點臉吧!
謝危邯一副沒看出他在想什麼的模樣,不緊不慢地用膚色蒼白,但指尖泛著點點紅潤的手指勾住領帶,仿佛緊得不太舒服,自然地扯了兩下。
被紗布束縛的喉結滾動,本就隱秘的誘惑藏進更深處,反而勾人探尋。
修長的手指過於蒼白,讓沈陸揚想起那天染著鮮血的模樣。
他好像被迫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全部舔幹淨了……
沈陸揚眼睛隨著對方慢條斯理的動作,直直地黏在他手上,半天也沒緩過來。
出門前,都已經換好鞋了。
他實在忍不住,拉住謝危邯的手臂,仰頭蹭他嘴唇,聲音沙啞。
“謝老師,親一下再走吧,我有點兒難受……”
……
來學校的路上,沈陸揚一直開著車窗。
散熱。
辦公室。
沈陸揚和謝危邯一進門,身上的紗布就引起了理科組老師們的注意。
不等謝危邯坐下,宗蔚晴端著杯茶水,看著他脖子上最顯眼的那塊紗布:“謝老師,你脖子受傷了?年輕人做事注意安全啊,不用請假嗎?”
謝危邯自然地笑了笑:“易感期不小心。不嚴重。”
Alpha的易感期很恐怖,失去意識自殘都是有可能的,這屬於個人隱私。
聞言老師們都沒繼續追問。
沈陸揚就慘了,那句“切菜不小心劃手了”剛說完。
弓婉鈞就接過話頭,熱情地給他推薦了好幾款安全的菜刀,末了疑惑地模仿切菜姿勢動了動,沒想明白:“怎麼會切到手腕,也太不小心了。”
沈老師家的菜刀會飛吧……
沈陸揚剛拿出物理練習冊,還沒翻開,聞言立刻解釋:“啊!我——”被撞了一下。
“自己切切不到,”薑暖雨咬了咬棒棒糖,頭也沒抬,“別人幫忙切就切到了吧。”
沈陸揚:“……”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他衝弓婉鈞解釋了一遍被撞,然後飛快趴到薑暖雨桌子上,壓低聲音:“薑薑,飯可以亂吃,話不能——”
“還是小心點,”薑暖雨“咯嘣咯嘣”嚼碎棒棒糖,低頭一臉厭世地寫著報告,“少玩兒那種危險的。”
沈陸揚害臊之餘有點感動,但隻感動了一半。
薑暖雨掀起眼皮,看著他:“死了事兒小,丟人事兒大。”
沈陸揚:“……”
真有道理。
不對。
他沒“玩兒”那個啊!
看向謝危邯脖頸上對應的傷口,沈陸揚覺得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第一節是數學課,沈陸揚目送著男朋友西裝革履的背影離開,轉頭吃了顆糖。
物理課在下午,他也不像別的老師同時帶兩個班,今天一上午都能在辦公室閑著,
沈陸揚仔細地想著學生們的事。
等會兒下課去21班讓詹靜妙收一下作業,轉眼又快月底了,不知道這群小茬茬學習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