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萬壑宮:“……”

淮山門:“????”

老六手一抖,暗器差點直奔老者要害而去。

他回頭驚悚看了眼自家教主和夫人,心裏驚濤駭浪:臥槽?居然在這時候變……變了?這特麼要怎麼解釋?!

老六立刻擋在前頭,生怕別人多看自家夫人一眼,板著臉冷靜道:“還還還還不帶路!趕緊的!”

毒一戒:“……”兄嘚,至不至於啊,都結巴了。

秦嵐之很快回過神,將大氅又蓋在了媳婦兒頭上,將人遮了個嚴實。

不過不用再努力保持距離,他理所當然地在對方額頭落下一吻,溫聲道:“不理他。餓了嗎?睡得可舒服?”

“不舒服。”謝.妖妃.撒嬌怪.喻蘭蹭了蹭秦嵐之下巴,埋怨道,“這馬怎的沒有馬鞍,屁股好疼。”

說著臉還紅了,悄咪咪在秦嵐之耳邊道:“要大王揉揉才能好。”

秦嵐之抱著他的手一緊,呼吸頓重,手指恨不能躲在大氅下直接撕開媳婦兒衣服就地把人給辦了。

他深吸口氣,手指插進謝喻蘭柔軟發絲裏,迫著對方抬頭,落下一個親密無間的親吻。

“一會兒就給你揉。”他聲音黯啞,手又往下滑了幾寸,揉過那細嫩脖頸,仿佛在思考一會兒要怎麼下口。

“去淮山門。”他抬頭,不顧周圍人驚異目光,率先催馬往前行去。

淮山門在當地也算個名門大派,當然比起其他的世家還是差了太遠,雲山城本身也並不是個很大的城池。

就曆史上來說,這地方易攻難守,一旦打仗總是最先淪陷的地區,江湖門派也換了一茬又一茬,如今的淮山門成立不過幾十年,換了兩代掌門,這就出了事故。

但即便如此,淮山門占地頗大,位置極好,在整座城池最高的地段。隻見正門大開,側門後門加起來不下八個,內裏院又套院,偏院才新建不久,頂瓦簇新,在日光下亮堂輝煌得很。

就算此時四麵掛著白布,門前掛著白燈籠,裏外巷口不敢有人經過,顯得蕭條無比,但還是遮不住這內裏的光芒萬丈。

連老六都忍不住“謔”了一聲,意味不明。

謝喻蘭從大氅裏露出隻眼,偷摸看了片刻,悄聲問身後的男人:“大王,這是您為我新修的行宮嗎?”

淮山門:“……”啥?!

謝喻蘭語氣勉強:“小是小了點,不過隻要是大王送的,什麼樣我都喜歡。”

他說著又抱住秦嵐之腰身,笑嘻嘻道:“喻蘭累了,先沐浴用餐吧?”

秦嵐之抬手在他腰後輕輕拍了拍,哄道:“好。”

他翻身下馬,轉頭時臉上的溫情已消失不見,冷厲肅穆道:“我們趕了一夜路,先備餐吧。”

等在門口的淮山門眾人直接驚怒了,淮山門大姑娘李牧枝握劍而出,一頭長辮甩在肩側,眉目豎起,怒喝:“放肆!這是我淮山門,什麼就成你行宮了?!如今我爹屍骨未寒,我大哥還臥病在床,萬壑宮這般做派難不成是下戰帖來了?!”

“卑鄙!無恥!”其餘人也喊道,“果然是魔教!”

“聽聽這都說得什麼話!”

“正常人說不出這種話來!死者為尊!魔教竟是連這點良心也沒有嗎!”

老六聞言皺眉,就要上前解釋,那大姑娘卻握劍就刺,直直朝秦嵐之殺來,眼裏怒火騰騰:“今日若要進我淮山門,隻能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淮山門沒有孬種!”

“殺啊——!”

其餘弟子早已忍無可忍,立時拔劍而出,淮山門長老和其餘人阻攔不住,一時門口亂成了一團。

萬壑宮以老六為首,其餘暗衛紛紛落下,護在教主和夫人身側,不過寥寥幾人,就擋住了大半淮山門的弟子,讓人根本近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