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最終他們還是會被彼此吸引。

他們不會錯過彼此,隻是會繞一些彎路。

就如同現在這般。

秦嵐之心情頗好,俯身吻住了謝喻蘭的嘴角。

一觸即分,他又低聲詢問:“可以親你嗎?”

謝喻蘭下意識地摟住了對方的脖頸,想說親都親了,還能先斬後奏嗎?可不等他回答,剩下的話就都被秦嵐之吞沒,溫柔纏綿的吻,像是剛在一起時的每一個清晨,那麼真誠又那麼用力,越吻越是教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樓下,目睹一切的毒一戒等人紛紛轉頭閉眼。

啊,哪怕夫人忘了教主,居然還是可以撒狗糧。

這讓人上哪兒說理去?

中午時,老六帶人回來了。

他們無聲無息地翻進了樓上客房,又從樓上下來,做出剛起床的假象。

老板娘從廚房出來,沒骨頭似地依著門框打招呼:“你們這萬壑宮還挺有意││

他們居然沒走?

想到此,老板娘何等人精,立刻反應過來了。她轉頭就往山洞的方向跑,身後的人窮追不舍,很快擋在了她前頭。

“讓開!”老板娘氣道,“這是我家!”

留下盯守老板娘的暗衛晃了晃手裏的紙條,麵無表情:“不好意思,恐怕要借‘你家裏’人一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時候還嘴硬?”暗衛將紙條收起來,又拿手指在嘴邊打了個呼嘯。很快,不遠處也有呼嘯聲傳來。

老板娘氣急敗壞:“我好吃好喝招待你們!你們居然監視我!”

暗衛聳肩:“教主之令,不敢不從。多有冒犯,抱歉了。”

說著抱歉,那表情語氣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後麵又跟上幾個暗衛,將老板娘肩膀一壓,拿繩子捆了,拍了拍手道:“委屈你先這樣待一會兒。”

“江湖規矩!半路劫別人的生意是大忌!”老板娘還要叫嚷,暗衛幹脆往她嘴裏堵了手帕。

“我們隻是借他一用,不跟你搶生意。”暗衛說著就往山洞裏走,“這不算破壞規矩。”

洞裏很黑,大白天也燃著火把。

這山洞不算深,盡頭擺著石桌石椅,上頭放著蠟燭、藥箱、茶杯等物。但看得出沒什麼人用,茶壺茶杯上積了淺淺的灰。

幾本殘頁散落在地,暗衛低頭撿起來看了看,都是些不知所雲的市井故事,有香豔的也有傳說神話。應該是老板娘拿來給人打發時間用的,隻可惜,對方似乎並不領情。

簡易的籠子裏鋪著草席、被子。

被子上坐著一人,低頭不知在想什麼,頭發披散而下,糾結成團,臉上也黑漆漆的。

“神醫。”暗衛在籠門前蹲下來,輕聲道,“您是宣尉,宣神醫,對嗎?”

男人依舊不抬頭,不搭理,仿佛聽不見。

暗衛又道:“神醫,我們能救您出來,也能送您回家。隻要您救好我們家夫人,無論什麼條件您隨便提,我們教主都能答應。”

好一會兒,宣神醫才緩慢抬頭,兩眼無神地看著人,道:“有病人?”

“是!”

“什麼病?”

“受過內傷,又撞傷了頭,醒來後便不認得人了,經常覺得自己是別人,會說胡話,但日常生活能自己料理。”

“嗯。”宣神醫點了點頭,又閉上眼不說話了,也不知他這聲“嗯”是什麼意思。

“神醫?”暗衛有些著急,又不敢怠慢了人,“我先將您放出來,咱們好好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不必。”神醫喃喃,“在這兒待久了,倒也覺出幾分好處。”

“什麼?”

“我這輩子救了無數人,承蒙厚愛,被尊稱一聲神醫。但那又如何?我救得了別人,卻救不了自己。”

暗衛有些疑惑:“神醫也……生了病?”

“心病難醫。”宣神醫靠在籠子上,緩緩道,“我想盡了辦法,治不好自己,也治不好愛人。愛人過世後,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她。”

宣神醫頓了頓,語氣滄桑又絕望:“但已經這麼多年了,希望越來越小。我固執地不放棄,隻要我還在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