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酒館,總能看到這些武林盟的男人喝著酒調笑花三,還愛編排人家和魔教教主及長老們的緋聞,把故事說得香豔又下,流。
這下原本同武林盟站在一起的,以女人為主的幾個大門派不幹了。
甭管人是正是邪,贏了就是贏了,有目共睹,抵賴不了。
你們臭男人什麼醃臢事做盡了,還不是一樣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連蔣雷澤家出了那麼大的醜聞,他不也一樣穩坐武林盟主寶座?
哦,現在換成你們贏不了女人,就嘰嘰歪歪說人家邪門歪道了?說便說罷,還非要扯那些香豔的話本故事,還盡往下三路說,惡心不惡心?丟人不丟人?
萬壑宮趁機在裏頭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於是武林盟裏又分裂出了幾個派係,互相看不順眼,女人們有誌一同地站了花三——甭管是魔教還是別的,要是能出一個女盟主,她們也開心。
幾個比較古老的門派,叱責這些女人為主的門派是婦人之見,看不到萬壑宮的陰謀。
早就想讓武林洗牌,頂替那些大家族的新勢力、新門派,自然是站了花三,跟著萬壑宮一起在裏頭攪混水,但麵上又要八麵玲瓏,哪邊都不得罪。
總之,是一場好戲。
武林盟一團亂,為了爭盟主之位,彼此多有嫌隙和疑心。這下蔣雷澤想慫恿人去萬壑宮也沒了戲,沒人響應,萬壑山下的人稀稀拉拉東湊一群,西湊一堆,成不了氣候。
待謝喻蘭養好身體,已又過去月餘。
宣尉和小月兒成功相認,宣尉感激秦嵐之救了女兒,對謝喻蘭的照顧自然是盡心盡力。一行人收拾行李往回走,還押上了酒家老板娘做證人。
這期間謝喻蘭時好時壞,偶爾想起前事,偶爾又稀裏糊塗。但情況顯然在慢慢好轉。
秦嵐之常逗他:“神醫,我生的是小子還是姑娘啊?”
謝喻蘭糊塗時,便會答:“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完了,孩子呢?丟哪兒去了?”
然後帶著人四處找孩子,見了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繈褓裏的嬰兒,但要說孩子長什麼模樣,有什麼特色,繈褓是什麼顏色,他又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謝喻蘭正常時,便會麵紅耳赤,他事情還記不全,卻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大夫,更不會接生。況且哪兒有男人生孩子的?簡直荒謬!
謝喻蘭便會躲著秦嵐之,不答話也不看人,實在躲不過去了,就拿袖子掩了麵,任憑秦嵐之怎麼哄都不願露出臉來。
他耳朵尖燙紅一片,在袖子後咕噥:“你欺負人!”
秦嵐之笑得不行,輕輕拽了他的袖口,道:“不欺負你,你看看我,看看我?”
謝喻蘭抵死不從,秦嵐之沒辦法,便將人整個抱進懷裏,哄道:“好,不看我,但也別生氣。”
謝喻蘭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心裏便生出幾分羞意和愉悅來,最後轉頭埋在男人肩膀上,側臉看著人笑。
秦嵐之被他撩得受不了,捏了他下巴就追過去吻,謝喻蘭也不躲,同他唇舌糾纏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
如此走走停停,比他們趕路時速度慢了不少。
兩人也算重新遊曆了一遍大好河川,邊吃邊逛,買了不少小玩意。
仿佛回到了剛熱戀的時候。
快回到橘台鎮時,一日,謝喻蘭半夜裹著被子披著頭發從秦嵐之房間裏跑了出來。
他跑得很急,鞋也沒穿,臉上盡是驚慌、羞窘和狼狽。
隻是還沒跑下樓,就被人從後攔腰抱了起來。
謝喻蘭驚呼出聲,被男人捂住了嘴,對方在他耳尖上吻了一下,聲音黯啞:“愛妃這是怎麼了?”
謝喻蘭發出羞窘至死的呻,吟,將頭縮進被子裏做縮頭烏龜,難堪道:“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