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隱白一個手勢,憑空出現數十名黑衣,均隱匿暗處,首領上前聽令。
“這裏事情了結了。啟程往北。”隱白沉聲下令。黑衣首領得令,也是一個手勢,招呼身後埋伏的數十黑衣片刻散去。
常歡才知道,蕭逸清是設了埋伏的,若大動幹戈,即便能贏,損失也不會小,況且,這群黑衣看著功夫不弱,山寨的兄弟若因此傷著了,常歡定然過意不去。看來隱白說得也有一丁點的道理。
“蕭逸清答應不成親了?”這邊五爺捉急問道。
“嗯,擺平。不過跟這個人拜堂了。”常歡伸出食指,指了指隱白。
五爺才舒一口氣,聽她後半句,有些懵,疑惑地看著她。
“假的。金蟬脫殼之計。”常歡邊解釋邊揮手,意思是叫五爺帶上兄弟們回家吧。
還沒動身,身側卻刹那多了個影子,正是隱白,他低聲在常歡耳邊嘀咕:“跟我走,便告訴你那一妻一妾之事。”
“P啦!你老婆關我P事!”常歡青筋爆出,動起氣。見她如此,五爺跨上一步,護住常歡。
“我此生隻成一次親,隻認一位妻。”隱白鄭重其事,一字一頓的說。
常歡這回真是暴跳如雷了,一個縱身,到了隱白跟前,用手指對著隱白的胸肌一陣猛戳:“你這人真是特沒譜!特瞎掰!特反複無常!特卑鄙下流!明明討了這麼多老婆,成了這麼多次親,還說這種虛情假意的話,博同情博衝動麼!你丫滴,就該讓蕭逸清剝削一輩子!”
隱白一動不動,任她戳任她踹,她打他,他甘之如飴……忽然想起一句:打是親,罵是愛,越愛越要拿腳踹。就覺得心頭有些發熱,老婆是什麼?他一時沒想出來。不管了,隱白打定了決心,要拐她一起:“還有那婚約之事,想不想知道緣由?一並告訴你。保管跟你猜的不一樣。”
常歡收起指頭,隻覺得心裏那隻好奇貓蠢蠢欲動。她這人,別的都好說,就這好奇心,重得嚇人。
隱白當然知道她的脾性,原總擔心她這癖好要闖禍,今日卻真心慶幸她有這愛好。也就這,還能誆誆她。
常歡猶豫了片刻,冷冷問道:“是不是隱蘭跟了你?”
“隱蘭?”隱白一愣,“這事兒跟蘭兒有什麼關係。”
“蘭兒……”聽隱白這麼叫,常歡又一陣不爽,暗暗跟自己說,不爽不爽,就會習慣了!
“噢……蘭兒跟隱綠都在北邊呢。你惦記他們,就跟著一塊,他們也****惦記你呢。”隱白想起還有這張感情牌可以打。
常歡有點兒矛盾,手臂上突然就多了一隻大手,緊緊鉗著她:“歡兒,甭跟著胡鬧,回家再說。你爹娘和老寨主都還不知道你的事,不趕緊回去,看你怎麼交待。”
是啊是啊,家裏還有一大堆的人要應付呢,常歡點頭,就要跟著五爺走。
另外一隻胳膊上,也多了一隻手,一樣那麼有力,將常歡分兩頭拉開,不就是隱白麼:“丫頭,今日一別,後會無期。戰場無情,生死有命。”好吧,博同情就博同情,這時候,誰無賴誰就贏。這恐怕是隱白這輩子第一次扮潑皮!雖看著還挺正常,旁人可不知道,他腦門上正冒汗呢。
常歡想著,寨子裏的正修葺歡樂穀,蕭逸清的銀子已經坑到了,自己圖紙都出了,沒啥可插手的了,身上帶的銀票不少,出去旅個遊探個險什麼的,倒也不是不行……正想著,就覺得兩胳膊一陣陣疼,兩大男人正拿她拔河玩呢。
常歡一甩胳膊,嚷起來:“喂喂,我是人,不是繩子,甭拔了!五爺,要不您給我回去報個訊兒,就說我出去遊曆一番,等歡樂穀裝修好了,我就回來。”
“小欣,你不能上當!我看這家夥對你圖謀不軌,有了妻妾還找你拜堂。你不能跟他走!”跟上來的洛小七又插一腳,********不能讓常歡離開,這要是有了夫妻之實……不能想不能想!
“小七……你們家瀾之等著你呢,千萬甭拿我說事兒,瀾之是個好姑娘,趕緊回去跟她提親哈!”常歡有種無力感,這小七……不能再粘著了,必須快刀斬亂麻。
小七張大的嘴巴還沒合攏,常歡已經被人一扛,直衝雲霄。
常歡練的是輕功,身段輕盈,冷不丁被人一拽,就上了那人肩頭,嗅著這味道,就知道:“隱白,你個豬頭,扛大米呐!”
五爺敏捷,輕輕一躍要去搶人。
隱白單手與五爺過招,邊打邊跑。
兩人功夫本不相上下,這次遇上,隱白竟高出一籌!即便如此,單手迎戰仍是吃力,隱白撐下三十多招,覺得不能跟五爺耗,與常歡說了一句:“抱緊了!”隨手灑出一包****,硝煙彌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