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隱白抱著常歡,遁了……
常歡隻顧著咳嗽,也不知隱白將他帶到何處,等回過神來,離蕭府已經老遠了。她對著隱白的背脊,猛地錘了一陣,把隱白也錘地咳嗽了,才停下:“臭流氓,沒羞沒臊,學人家強搶民女啊!”
“扛自家娘子,不流氓。”隱白正經回答。
“你不會當真了吧!我正式告訴你,這婚禮不作數的。還有還有,以後不準再這麼扛著我了,還當我是小娃娃呐!”
“份量也沒差。”隱白避重就輕。
感覺到隱白的手掌正按在自己的腰眼上,常歡一陣發燒,又拍打起來:“你還不趕緊放下了。要不我咬你!”
隱白聽話,將她穩穩放到地上,同時拉住她的小手,不容她甩開——這丫頭,威脅的話都說得這麼無力。
常歡也察覺了,自己貌似沒有一點兒威嚴,學了那麼些年功夫,怎麼跟這家夥還差距這麼大呢。
抽不出手,常歡有點尷尬,開口打岔:“你不是說,戰場無情,怎麼帶我去那種地方!我可還麼活夠呢。”
“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這一路過去,風景不錯,你正好遊玩。北邊的敵人不難打。”隱白拉著常歡,慢慢走,丫頭長高了,拉著一起走感覺順手多了。
“那,給我弄個舒服的馬車來,總不會讓我坐11路,走著去吧。”常歡的手被溫暖包裹,感覺不錯,也就懶得動了。現在,她開始為自己謀福利了。
“11路是什麼?你這說怪話的習慣總也不改。”
那是,說了幾十年的人話,忽然改說文言文,才不習慣呢!常歡心說。嘴上可不能這麼說,無力反駁道:“愛聽不聽,姐就隻會說這種人話。要不,姐給你說——私以為,山高路遠,用馬車是極好的,私心想著若是你給我弄來,定能讓我省力些,倒也不負恩澤。”
隱白笑了……那張許久未開顏的臉,露出少有的生氣,叫那視覺係的常歡一時看呆了……知道古代帥哥多,這也太貼近生活了吧。家裏有個苦大仇深的,這兒有個溫潤含蓄的……艾瑪,養眼,真養眼。
“你這張利嘴,看來是管不住了。馬車不能用,隻能騎馬走官道。”
“早說呢!”常歡收起癡呆狀,白了隱白一眼,“得,用咱的快遞局吧。讓山上給我快遞個良駒來。你付錢!要不然,問五爺借水藍用用唄。”
隱白聽常歡說起五爺,總有些紮耳,傲氣地回道:“不用擔心,總不會讓你騎那不入流的馬匹。”
“那不一樣,水藍是汗血寶馬!”
“我有驌驦,比那紅馬可漂亮多了。”隱白難得地顯擺起來。
“一雲驌驦,馬色如霜紈。是不是?羽林孤兒騎上頭,驌驦寶馬吉光裘。是不是那個?”常歡開始興奮,傳說中的名駒,居然真的可以有。
隱白嘴角揚起,微微點頭,略顯得意:“嗯,就騎他上路。”
“他叫什麼?幾歲了?個頭高不高?性子烈不烈?喜歡什麼樣的美女?是不是喜歡我這一型的……”常歡喋喋不休起來,完全忘記自己這是要去戰場打仗的事,********要去遊山玩水了。
隱白一一給她作答,兩人手拉手,一起走。累了,隱白就背著她,使起輕功,飛奔一陣。不知不覺,就看見斜陽伴晚煙,歸鳥滿山野……
錯過了吃飯時間,常歡的肚皮開始叫喚。隱白起了興致,帶她到山澗,打了野味給常歡當飯,倒也其樂融融。
吃飽喝足,常歡掬了溪水洗臉,觀夜色,聽蟲鳴,鮮有的輕鬆自在。
脫了鞋,晃悠著光腳丫,常歡問隱白:“不是去北邊麼,怎麼帶我來這麼靜謐的小林子。”
“翻過這小山,便有人接應。這是趕路之前,咱們最後休憩的淨土了。”隱白的語氣中帶著留戀,看來對這處林子頗為熟悉。
“原來這兒是你的大本營啊。倒是個好地方。蓋個小木屋,隔個個把月來度個假什麼的,甚是有情趣。”常歡與隱白如老友般交談著,仿佛回到許多年前那一個夜晚。
“嗯。我曾在這兒住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