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3)

也沒人公然甩臉子,略微尷尬的坐下後,稍稍活絡一些,又開始說起了話,每有人說一句,謝染必定插一嘴。

“唉,秦夫人啊,妾記得郭侍郎上個月去了平康坊,同那裏的舞姬一夜風流,舞姬還上門去鬧了,說郭侍郎要納她為妾,聽說是你親自出麵解決的,怎麼樣,那舞姬長的好不好看,侍郎喜不喜歡她?”

“對了,還有李夫人,上上個月王少卿是不是跟兄弟鬧別扭了,是爭家產是吧,你說說這鬧得多難看,你那小叔子都離開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夫妻兩個多刁鑽刻薄,逼的人家有家不能回呢?”

“葉夫人!咱們兩個可是好久沒見了,怎麼最近都沒聽到你家李右丞的消息了,不會是又被貶官了吧,你同我說呀,我跟殿下去講講,讓他提點提點李右丞。”

最後,再也沒有人開腔了,謝染還滿臉無辜,“夫人們,怎麼不說話了,我才剛來啊,你們是不是不喜歡我?”

說著說著她那淚珠子就要往外掉。

是也不能說出來啊。

“沒有沒有,謝娘子不要多心了。”夫人們氣的要吐血了還得去安慰她,最後找了個由頭走了,謝染坐在竹林裏,見著沒人了才露出一個嘲諷至極的笑。

自己家都是一地雞毛了,還有閑工夫去議論別人。

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儀容,謝染搖著紈扇出去,一步三晃,釵環作響,等回到營地中央的時候,她方才的表現都傳了個遍了。

魏晚蘅站在人堆裏,斜眼瞥著謝染,也就這時候她身上還能看到當年謝南枝的影子,一點就著,一生氣鬧個不停。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家也沒說起出,所以作為當事人的盧文茵雲裏霧裏,隻覺得那謝染真是有兩幅麵孔。

鬧了許久,蕭臨淵和幾位皇子也都回來了,大家收獲頗豐,最多的還是蕭臨淵,次之蕭琢,在騎射上一向表現不錯的成王反倒墊了底。

蕭臨淵心情大好,還誇了蕭琢好幾句,朝臣們都是會看眼色的,沒多會也趕著逢迎奉承,連帶著謝染這裏都圍上不少人。

折騰的厲害了,最後回了營帳裏,謝染和蕭琢都累的不行。

“崔則受傷了。”蕭琢拋出這麼一句話。

第10章 人都是自私的

謝染打盹的心思全被這一句話給衝跑了,崔則怎麼會突然受傷呢。

蕭琢讀懂了她肢體語言表現出來的疑惑,隻是這個問題他也沒辦法回答她,之前狩獵歸來,成王怒氣衝衝的,和崔則撞了個正著,蕭琢就站在後麵,很清楚的看到崔則一直捂著肩膀,等人走了他過去看,地上還有幾滴血。

“看樣子是傷的不輕,崔則當時臉色都很差。”蕭琢一時也想不出來那人受傷的原因,過了會他才開口調侃謝染:“聽說你今日把那群貴夫人得罪了個徹底,氣焰倒是很囂張啊。”

難得這樣輕鬆的講話,謝染沒好氣的笑笑:“也是服了她們,傳的到處都知道了,那我有什麼辦法,她們說文茵的壞話,我不能坐視不理啊。”

“既然魏晚蘅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和盧文茵說,”蕭琢頓了頓,目光變得很柔軟:“你不知道,那場大火後,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你養傷的那段時日,盧文茵很傷心,甚至在盧家為你設了靈堂。”

這樣的情誼,怎能叫人不羨慕。

“我知道的。”謝染答著,“和晚蘅再見後,她什麼都和我說了,若是可以的話,我當然想與她相認,可是文茵不比晚蘅,她藏不住事,若是知道了我現在的境遇,也不會好過的。”

從始至終,魏晚蘅都在暗地裏幫助謝染,那年謝氏轟然倒台,魏晚蘅沒有辦法幫忙,在長安受盡屈辱的那段日子裏,始終是她幫忙擋下大的災禍,最後也是她叫謝染去找蕭琢,讓謝染從絕境中生出些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