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1)

坊繞了圈才回府裏去。

他一個人去了寒水齋,景央正坐在房頂上賞月。

“她來信了。”蕭琢抬頭說了句,景央像是被勾回了神◆

事出後她跑到崔家大門前,硬是鬧上了一整日,崔家顧及她身份尊貴,也沒敢得罪,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最後盧文茵跑到了崔攸寧那裏,埋怨她不顧好友情誼,以決裂收場。

事情過去了很久,她們始終沒有和好,但凡是有崔攸寧的場合,盧文茵都不會踏足,所以上次在崔襄的婚禮上,眾人才會對她的出現那麼意外。

不管怎麼說,盧文茵這個朋友,謝染一輩子都認。

奈何現在她們沒有辦法相認。

謝染一直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盧文茵還皺眉不解:“不是都說你嬌蠻無禮,氣焰囂張嗎,今日我倒是沒看出來。”

“罷了,不與你多說,你且記住,你這長相是有幾分像她,可她之尊貴絕非你能比,莫要借她的風頭行事,否則我定不輕饒。”冷冷的撂下一番話,盧文茵轉身離去,謝染心裏不是滋味,待在原地半晌沒動。

好不容易緩過來了,謝染一時之間也沒那個精力去找人,她漫步目的的遊蕩,踢著腳下的碎石子,入了竹林裏,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傳來,意識到有人之後,謝染本來想走的,卻聽她們話裏話外似乎提及盧文茵和魏晚蘅。

“你說早些年的時候,那幾位多風光,長安四姝,聲名遠播,現在呢,死的死,和離的和離,受欺負的受欺負,比起咱們來說,可真是差遠了。”

謝染側身瞥了眼,倒也算是熟人,那些年宴席之上,彼此都打過照麵,昔日的閨閣千金,如今都已嫁作人婦,不少都還有了孩子,境遇大不相同啊。

“死人就別提了,晦氣的很,單說那盧文茵,性子不好就罷了,自己的郎君也不管,妾納了一籮筐,最後還不是落得和離的下場,一個人帶個孩子,要不是她身份尊貴,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謝染和魏晚蘅一直都知道,長安的這些女人們,都不太喜歡盧文茵,她性子太直,又不好相與,難免落人口舌,可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

說起和離,謝染覺得心口更堵了,盧文茵嫁的那是個什麼東西,吃著軟飯養著妾,還想對自己娘子動手,讓他活在世上都是對世人的不尊重。

她們也弄不明白為何她非要嫁給那人,若說喜歡,婚後那家的妾都是她納的,看不出來她有多喜歡那個人。

謝染也是後來聽魏晚蘅說的,夫妻二人不太和睦,盧文茵忍了許久才爆發,她那夫君氣急了就想動手打她,被盧文茵一番話壓的不敢動了。

“我父親是明遠侯,叔父是當朝宰輔,姑母是陛下寵妃,外祖是英國公,舅父是鎮國大將軍,掌十萬鐵騎,姐姐多嫁入王侯公卿世家,哥哥弟弟也都入朝為官,你今日敢動我一下,明日我便能叫你萬劫不複。”

說盧文茵是大梁第一關係戶一點都不為過。

當時這話傳到謝染耳朵裏,她可是振奮了好久,那等雜碎便是應該被這樣治,他也不想想,他一個才學平庸的寒門子弟,一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是因為誰,用情不專便罷了,還想打人,反了天了他。

依謝染對盧文茵的了解,她還是留了情麵的,否則那雜碎收到的就是休書而非和離書了。

謝染覺得盧文茵做的沒有絲毫問題,可在現在這些人眼裏,變成了茶餘飯後的笑話。

這口氣,忍不了。

“諸位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讓妾也聽聽可好?”謝染身姿搖曳,笑容可掬,顯得再和善也叫那群人變了臉色。

到底是魏王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