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弦子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就是想讓我歇菜。”
許暮咬牙切齒:“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盡快把朋友刪了。”
江弦拿出手機:“暮暮,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刪了。”
許暮催促:“你快著點!趁著厲銘爵發現之前趕緊毀屍滅跡。我趕緊吃,吃完快點回去。隻要我夠快,他就不知道我跑出來浪了。”
“我發出去沒多久,應該也就夜北辰一個人看到了。我微信裏隻有珍寶閣裏的師兄弟,爵爺肯定沒看到......”
江弦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手指突然僵住。
他慢慢的轉過身體,看向身邊正在拚命奮戰的許暮。
江弦艱難地說:“爵爺給我點了個讚。”
哐當!
許暮的筷子掉在桌子上。
他回過頭,滿眼絕望:“江弦,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不是......”
江弦手忙腳亂的解釋:“我以為沒事,我就發了個朋友圈。爵爺不是知道你假孕嗎?”
許暮眼眸陡然放大:“你說什麼?”
天老爺啊!
是不是幻聽了?
他怎麼聽到江弦說厲銘爵知道他假孕的事?
許暮灌了一口冰可樂,壓住怦怦亂跳的心髒。一把抓住江弦的胳膊:“兄弟,你快把話說清楚?什麼叫爵爺知道我假孕?”
“夜少說這事是爵爺告訴他的,還發在小群裏。夜少還說,這是爵爺在秀恩愛。”
江弦茫然的看著如遭雷擊的許暮:“你假孕的事爵爺不是早就知道嗎?當時給你找的小枕頭看起來也確實太假了。”
“不是這事。”
上次假孕都是早八百輩子的陳年舊事了。
許暮絕望的說:“我這是第二次假孕。”
江弦:“......你涼了。”
許暮抓緊江弦的胳膊,急嗷嗷的問:“弦子,厲銘爵是多久之前給你點的讚?隻要我跑的夠快,他就找不到我。”
江弦慌忙點開朋友圈,仔細查看:“十五分鍾以前。”
許暮從椅子上跳起來,朝著門外衝去。
“弦子,你結個賬,回頭轉錢給你。我先走了......”
這就走了?!
江弦正茫然著,就見竄出門外的許暮突然後退著回到包房。
江弦納悶,
什麼情況?
怎麼又回來了?
許暮渾身緊繃,不住後退。
他求饒的看著麵前逐步臨近的男人。
造孽啊!
厲銘爵怎麼找過來了?
許暮作勢就要去關包房的門,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撐住門,用力推開——
對上厲銘爵沉沉的雙眸,許暮腿肚子打顫。
現在這種情況是應該跪下喊“爸爸”,還是應該跳懷裏叫“老公”?
正在許暮思索著如何保命時,厲銘爵突然開口:“火鍋好吃嗎?”
“好好好好吃......不不不不,不好吃。”
許暮舌頭打結,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厲銘爵微微挑眉,那雙狹長的鳳眸眯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許暮說話更結巴了:“我我我我我就是來和江弦聚一聚,真的隻是.......隻是聚一聚。這桌子上的菜我一口沒吃,冰可樂一口沒喝。”
厲銘爵:“是嗎?”
許暮連連點頭:“是是是,真的是!”
現在這種時候,兄弟就是墊背的。
許暮愧疚的看著江弦:兄弟,對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心一橫,指著好兄弟:“是江弦,是他非要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吃火鍋。我當時真的是極力拒絕!江弦又哭又鬧就差上吊了,我看他這麼孤單,我就來陪陪他。我發誓,我真的一口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