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緞麵上臥著一隻尾指大小通體燦爛的金蠶。
金蠶似乎在熟睡,臥著一動不動,身邊還堆滿了小小的金粒,顯然十分喜歡這些名貴之物。
這是一隻蠱王,是儲墨去年從一個老蠱師手裏奪來的。那老蠱師耗盡畢生心血才養出這麼一隻金蠶,還沒來得及享用,就被儲墨趁著虛弱截胡了。
蠱王難得,金蠶蠱王更難得,是蠱王中的蠱王。
能駕馭金蠶的蠱師再也不用驅蟲禦獸,一隻金蠶足以所向披靡,不僅可以延年益壽永葆青春,還能獲得近乎於神的強大力量。到時候,就連殺人可以明目張膽,因為沒有任何力量能製裁他,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當然,如果駕馭不了金蠶,就會被金蠶反噬,輕則腸穿肚爛,重則魂飛魄散,屍體也會成為它的一絲養分,當世再無其人。
這也是為什麼儲墨搶了金蠶後一直養在匣子裏不敢動它,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降服金蠶,不敢冒險。他本想等自己實力再強一些,有足夠的把握再吸收金蠶,但現在他所有蠱蟲都被毀了,退路被砸斷,除了冒這個險,別無他法。
他要用最好的狀態和封緣舉行婚禮,他要替封緣掃除一切阻礙,這隻金蠶必須得老老實實聽他的話!
儲墨眼神漸狠,手上飛快結了個手勢,匣子裏的金蠶瞬間化作一道金線飛進他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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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儲墨的臉色就變了,他痛叫一聲猛地往後仰倒在地,捂著劇烈疼痛的胸腔滿地翻滾,這股尖銳的疼痛一直在他全身流竄盤旋,儲墨抓不住它,更沒有蠱蟲可以驅使,隻能盡全部力量和意誌去跟它抗衡,死撐。
臥室裏是他一聲一聲地慘叫,似發了狂,一開始能從聲音裏聽出莫大的痛苦,後來就變成了一種失去理智的嘶嚎,幾近瀕死時滿腦子想的都是封緣。他不能死,他必須為了封緣馴服這隻金蠶!
“儲先生,您沒事吧?”因為忘了東西回來拿的保姆,聽到臥室的叫聲不太對勁兒,在門外敲了敲,她十分擔心裏麵的情況,在沒有人回應的時候就推開了門。
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麼,就被眼睛赤紅的儲墨撲倒,她嚇得尖叫一聲,這是她生命終結前發出的最後一絲聲音,隨後就被儲墨咬爛了喉嚨。
當身體裏的疼痛褪去,儲墨手臂的傷也完全愈合了。
他一邊拆解繃帶,一邊看著地上的屍體,眼神十分平靜。
他馴服了金蠶,也不算,幸虧這阿姨出現得及時,用生人血安撫了金蠶,才讓他暫時壓製了金蠶的力量,否則他恐怕就挺不過今天了。至於以後再發作起來,那不在儲墨的考慮範圍內,全球幾十億的人口,他要多少生人血沒有?發作一次,就殺一人不就行了。
麻煩是麻煩了點,但他現在有了金蠶的力量,殺多少人都不在話下。
儲墨大大鬆了一口氣,這下,就算以後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找上門來,他都不用怕了。
可惜這一切他都不能讓封緣知道,否則還真想跟封緣分享一下他現在的喜悅呢。
莊園這邊午飯後盛景就興奮地一頭紮進了比他們以前那個家都大的書房裏,秦淼則和滕凇進了影音廳,看電影休息。
昨晚捏泥巴捏太晚了,秦淼沒睡夠,剛好吃飽了又困,電影開始沒五分鍾就歪在滕凇肩上睡著了。
滕凇輕輕撫摸他的頭發,把電影關了,免得太吵讓他睡不安穩。
這時影音廳的大門忽然被推開,封緣臉色陰沉地走進來,氣息冰冷地看了伏在滕凇懷裏睡覺的秦淼一眼,最後落在滕凇身上,冷硬問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