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1 / 1)

在集鹽鎮上呆了一夜,琴濯他們方才等到,可吃著這好不容易到口的鴨糊塗,薛岑卻道:“我吃著總不如你做的那個味道。”

琴濯輕輕睨他一眼,“你哪是覺得我做的鴨糊塗好吃。”

薛岑也深知自己是對做鴨糊塗的人有所偏愛,聞言隻是揚唇淺笑。

此前琴濯也不知他的心∴

臥雪有些不明白,她先前還說這鈴鐺聲好聽,怎麼這會兒就不喜歡了,不過她臉上氣鼓鼓的,說是不高興倒也並非,想來又是在跟皇上賭氣,心下了然不再多言,將手串跟散碎的鈴鐺收到了一起。

薛岑那廂忙完,就跑回來跟琴濯用晚膳了,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到她懸著腳坐在榻上,走過去便問:“那鈴鐺怎麼不戴著了?”

琴濯衝著他膝蓋就是一腳,紅潤的臉都猙獰起來。

這個色胚子!當她傻呢!

薛岑握住她的腳踝,倒是跟上麵一個淺淺的拇指印兒吻合上了,更是完完整整證明了他的“罪證”。

看了眼桌上攤著的鈴鐺,薛岑伸手撈了一下,叮叮當當又掉下來兩個,便又丟了回去,“趕明兒給你打個新的。”

“我才不要戴,要戴你自己戴!”琴濯覺得自己現在腦子似乎還存著叮叮當當的回響,這人混起來就沒完……

薛岑的嘴角始終揚著,也沒計較她那些明顯語氣存著怨的話,側身坐在一旁,攏過她的腳給她套上羅襪,“雖是春日,夜裏也冷絲絲的,別太貪涼隻穿那涼鞋子到處跑。”

琴濯哪裏還敢穿,心裏想著回頭定把那鞋子跟鈴鐺一並扔了。

薛岑仔仔細細地把鞋子給她穿好,方才抱著她的腰將她放到地上,並未鬆手,當先問她:“還能不能走得動?帶你出去逛逛。”

琴濯聽著前半句又欲掐他一記,聽到後麵的轉而緩和了神色,腳下也站得穩了些,“去哪裏?”

“昨天不是念叨著想吃春筍?今天帶你去吃個夠本。”

說到春筍,琴濯覺得自己齒間已經忍不住泛起那嫩嫩的口感,當即腿也不軟了,腰也不疼了,迫切不已地拉著薛岑往外走,“那快些,再晚了吃一肚子又要壓床板。”

薛岑看著她矯健的步伐,微微抬了下眉,覺得自己還是低估她了。

錢州的春天總比京城來得早一些,春筍是這個時節最為人所樂道的東西,大街小巷的飯館裏都是應季菜。

薛岑帶著琴濯來到一家專門供春筍的店,這裏都是由客人們自己選好筍子,然後才交給廚房,任意煎炒油炸,一應俱全。

“許多年不曾來錢州逛,我還不知道居然興起這樣的吃法。”琴濯感歎道。

“靠山吃山,當地人總會變著法子來給自己創造價值。”

“這倒是個掙錢的好法子,等回了京城我也效仿效仿。春天就做筍子,夏天做藕,秋天做各種菌子,冬天嘛……還可以做冬筍!”

聽著琴濯的豪言壯語,薛岑笑問:“夫人是打算當大廚了?”

“我不一直是?”

“那確實。”薛岑確認得也快。

“我爹以前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