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去吧。”鄭道行說完,就一個人離開了。
“誒!你去哪兒?”
鄭道行沒理他,一個轉眼就走出了錢孫李的視線。
“他媽的,什麼是腳底抹油,我算知道了。”
要說錢孫李是騙子,他心裏可是真的不服氣。比起真道士,從始至終就一個香爐一個拂塵,外加一把桃木劍和一個鈴鐺,裝備都不帶升級的,錢孫李這個冒牌貨可專業太多了。他每次為了賺點小錢錢,投入了所少心⊥
鄭道行看著他們回屋,一個脫力歪在了錢孫李身上。
“誒!你怎麼了!”錢孫李再一看,鄭道行露在外麵的的兩條胳膊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傷,“你這怎麼回事!”
鄭道行一直在他旁邊,怎麼一會兒麵如死灰,一會兒又傷痕累累,他什麼都沒做啊!
“把鈴鐺還給他們,讓他們先別出來。”鄭道行有出氣沒進氣,好像隨時就要死了。
錢孫李把他扶好坐在地上,趁老李還沒出來,把大鈴鐺掛回原位,大聲向屋裏說,“老李,你們先別出來,我還要再作最後一道法。”
聽到裏麵應聲,錢孫李轉身跑了出來。
正見到鄭道行盤腿坐在地上,從包裏拿出他那根木頭棍子,又拿出一張黃色符紙。他把符紙向上一抖,符紙展開從空中緩緩落下,錢孫李看到這回鄭道行並沒有把那根木頭棍子展開成劍,而是持筆一樣握在手裏,在符紙前方胡亂劃拉了幾下,然後接住落下的符紙,向錢孫李遞了過來。
錢孫李跑上前,接過符紙,“這是?”
“化成符水,會嗎?”
“會。”
“讓他媳婦兒喝了。”
“好。”
錢孫李回到供桌前,掏出了他並夕夕來的一個仿古銅尊,用香引燃了符紙,塞進銅尊裏,等符紙燃盡。符紙化成了灰,卻不是黑色,而是白色細膩的粉末。錢孫李用手撚撚,也沒有任何糊味,這可比他之前騙人燒的符神奇多了。等一下他一定要問問鄭道行的符紙是什麼材質的。這是提升騙術,不對,法術的一個重要指標。
他端著銅尊走到老李屋內,交代老李務必讓他媳婦兒把這符水喝了。
“好好好。”老李連忙答應。
“現在,倒水,趕快給你媳婦兒喝了,不然我不放心。”
老李恭恭敬敬舉著銅尊,往裏麵加了些熱水,符紙的灰立刻就化在水裏,無色無味。老李又往裏麵兌了點涼水,試試溫度合適了,這才端進屋。
隔著簾子,錢孫李聽到屋裏傳出一些聲音,好像是他媳婦兒不想喝。
“老李,一定要讓她喝了,不然今天這法事就白做了,知道嗎?”
“知道了大師。”老李繼續又哄又勸,終於把符水給他媳婦兒喝下去了。
老李出來還銅尊,錢孫李一看裏麵喝了個幹淨,這才轉身出來。
鄭道行已經恢複原樣,挺拔地重新站在院子當中了。
“嘿,”錢孫李圍著他繞了半圈,“你這好的還挺快。”
“她都喝了?”
錢孫李把銅尊舉到他眼前,“都喝了。”
鄭道行點點頭,“行。”
“你沒事了?”
“沒事。”
錢孫李雖然想不通,但見到鄭道行都被搞得死去活來,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把供桌上的東西收拾好,裝回包裏,準備拔腿跑路。
老李也趕緊出門相送,“二位,我家這事兒是完了嗎?”
“這個……”錢孫李開了個頭,卻不好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