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進步,主要是這幾天薛與深都可以擼貓,所以相處得還算湊合。
今天要去醫院拆石膏。
幾天沒有下樓,薛與深這幾天都在家裏悶著,吃了睡睡了吃,也沒運動,有點身體乏力,沒什麼精神。
沒有電梯,都不太好下樓,曲煬看著薛與深架著拐杖一蹦一蹦的走,有點好笑。
曲煬提議道:“我背你下去吧。”
薛與深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
“你倔什麼啊?”曲煬嘖了一聲,滿是不屑。
“我自己能行。”
曲煬懶得等他磨磨蹭蹭,直接把人抱了起來,一個標準的公主抱。
薛與深這輩子就沒被人這麼抱過,嚇了一跳,又羞又惱,掙紮著叫道:“喂——放開我!”
“抱緊我,摔了別怪我。”曲煬抱著人往下走,下樓遇到鄰居。
鄰居張大了嘴巴:“薛老師……”
薛與深想一頭撞死算了,裝作沒聽到,把臉埋在曲煬心口,逃避現實,巴不得原地消失。
曲煬低頭看他,微微一笑:“害羞?”
“閉嘴!”
曲煬當司機,又戴著口罩出門,鴨舌帽,黑框眼鏡,全副武裝,看起來很見不得光的樣子,薛與深已經見慣不慣了,這家夥在外麵總是戴著口罩,像是怕被人看了他的美貌一樣。
到了醫院,醫生給薛與深拆了石膏,又檢查過後,說沒什麼大礙了,還不能進行激烈運動,也盡量少走路,過段時間才會恢複完整。
薛與深放下心來,沒落下什麼病根就好。
曲煬在一邊等著,神情十分不耐煩,越看這個醫生就越不順眼,一直在跟薛與深聊天,薛與深對他這麼冷漠,卻對這人和顏悅色,有問必答,這差別對待,那醫生還一口一句與深地叫著,曲煬聽著就煩死了,冷漠地瞪了那醫生一眼。
這個醫生叫寧羽,和薛與深是高中同學,還跟淩樂交往過,他長得白淨清俊,是淩樂喜歡的類型。
上個星期薛與深受傷住院,正好碰到他,還是寧羽先認出了他來,這幾天在家休息,寧羽也偶爾會問他一兩句,聊著聊著就熟悉了起來。
曲煬不耐煩地咳了一聲,催促著他們快點說完早點回家。
寧羽感受到那個少年人對他莫名的敵意,眼神跟冰刀一樣銳利,縮了下,開玩笑似的問薛與深:“與深,他是你男朋友嗎?”
薛與深聞言看了曲煬一眼,發現曲煬也在看他,戴著口罩,兩人隔空對望,薛與深隻看到那雙眼睛像是把他鎖定了一樣,連忙別開了眼睛。
“不是。”
寧羽哦了一聲,笑著問道:“下周高中同學會,你去參加嗎?”
薛與深對高中同學都很模糊了,多年不聯係,參加這種聚會也是徒增尷尬,說道:“同學會?我下周正好要期末考試了,可能沒時間了。”
寧羽抿了抿嘴,說道:“大家很多年都沒看到你了,都很想邀請你,群裏的消息你沒看吧?”
薛與深確實沒注意看,他也沒興趣。
“還有淩樂,現在都是大老板了,想當初,你們關係最好了,現在你們怎麼樣了?”
薛與深點頭:“挺好。”
曲煬聽到這,已經很不耐煩了,都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好聊的,突然起身,說了句我去上個廁所,然後走人了。
寧羽見他走了,那種壓迫感沒了,感到一陣輕鬆,心情都好了不少,想了又想,又問道:“你跟淩樂,在一起了嗎?”
薛與深心裏一跳,驚訝:“你說什麼?”
寧羽連忙道歉:“對不起,你應該也是gay吧。”
薛與深沒否定,默認了。
寧羽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還以為你們……你們以前總是形影不離,他對別人跟對你不一樣,我還以為他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