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跟隻小鴨子似的。”
果然。
沈顧城的眉頭微蹙,他的猜想並不是沒有任何根據的。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去那種地方,沈顧城被關在那裏之所以絕望,是因為真的知道那裏無人知曉,甚至方圓百裏連個人都沒有。
就連老大他們都找不到他,那個人出現不太可能是惡意。
而且那個衣服……恐怕不是湊巧。
沈顧城想到了他見到的那隻髒兮兮的小鴨子。
“那個人找到我,應該隻是湊巧。”
“他的寵物跑丟了,所以才會山上發現我。”
沈顧城心情有些複雜,但是人家的確是陰陽差錯的救了他,不管如何都是他的恩人才是。
他不喜歡欠別人的,這份恩情沈顧城隻想還清,以免成了把柄。
“有那個人的資料嗎?”
“我們沒問那個小兄弟……當時沈少您的情況太緊急了,況且那個小兄弟有點怕生。”
老大回憶著,安柯那何止是怕生,要是他再靠近一步,那小孩估計都要撲上來咬他了。
“不過我們給了字條留了號碼,應該沒關係的,他有困難自然懂得聯係我們。”
沈顧城聽著,他沒再提和安柯有關的事情,隻是眉宇間已經有了淡淡厭煩的情緒。
他拉上被子閉眼睛,“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老大不知所措,不知為何沈顧城的情緒突然陰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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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貓媽媽沒有來,紙箱被雨泡的邊角有些發軟,貓崽崽們看起來已經餓了。
它們“咪嗚咪嗚”地叫著,無力的撓著紙箱子。
安柯頻頻地偏頭看向紙箱子,眼底的焦躁之色愈發明顯,心疼地望著餓了的貓崽。
他也很餓,他也呆在這裏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不是他不吃,是垃圾堆根本沒有柯爾鴨可以吃的東西。
安柯餓得沒了力氣,但是他遲遲沒有變回鴨子的樣子。就維持著人類的樣子,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在街邊當個流浪漢。
他是個“黑戶”,別說打工店要不要連身份都不知道的人,安柯連人話都不太聽得懂,隻能可磕磕絆絆的理解一兩個詞的意②
他不知道,貓崽早就順著媽媽離開時殘留的氣息,找到媽媽舉家搬遷了。
它們撒嬌著窩在媽媽的懷裏踩著奶,早就忘記那個不知所雲的“鄰居”了。
甚至連安柯想要保護它們都不知道,哪裏會在乎那個破舊的紙箱是不是家。
“噗嘰——”
一隻全身髒的看不出原來毛色的小鴨子從半空中掉下來,在那兩個混混的血裏又滾了一身泥濘。
安柯原本毛上已經幹涸成褐色的血跡又染上了一層紅色。
他粘膩著毛發,不自在的抖了抖濕乎乎的羽毛,結果全身上下看起來更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