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撕爛那家夥的皮。
甚至,關於把那個人弄死的心理,有多少是屬於自己的私心作祟他都不得而知。
“叫楊叔開車,馬上去醫院。”
男人表情凶惡的可怕,猶如暴躁地大型猛獸,對於窺伺自己寶物的人憤怒不已。
車去醫院的速度很快,東莞旁邊就建有私人醫院,大多數接待的都是東區的富人,隱私性強。
醫院經過一係列抽血化驗後,給安柯注射了藥物。用於降低他體內分泌過多的腎上腺皮質激素、性|激素的激增。
求偶期的小動物不會時時刻刻都處於發|情狀態,隻有在性|激素重新到達指標時,才會繼續誘導交|配。
注射藥物,隻能暫時的壓抑住安柯過分旺盛的荷爾蒙。
安柯醒來之後,隻感覺原本一直惹得他焦躁煩悶的情緒消失不見,連原本對於氣味極大的需求都有了很大的緩解。
他還是有點懵懵地,軟塌塌的小卷毛搭在耳畔,坐在白色的病房裏顯得無辜又乖巧。
“安柯。”
在小鴨子醒來的時候,數據監測就已經實時發送了消息,沈顧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男人穿著風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個,露出精致的鎖骨,視線落在安柯臉上,冷硬的神色略微柔和了一些。
“餓了沒?先過來吃飯。”
安柯原本呆呆的表情有了變化,他的眼中盛滿了沈顧城的身影,瑪瑙般黑色的眼睛一點點的亮起了光。
“顧顧!”
安柯不在乎吃不吃飯,他單單是看到沈顧城就開心得臉頰泛紅。
沒了發倩期的困擾,安柯直白坦率的歡喜更是讓人招架不住。
“……”
沈顧城算是發現了,安柯就算沒有生病,也是要那麼纏人的。
隻是原本隻敢喊不敢動,在生病時變成遵從心意直接上手了而已。
“顧顧……現在還可以抱嗎?”
安柯的眼底裝載著小星星,亮晶晶的眼眸盯著男人看,眼底的希翼都快長翅膀飛出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願望。
爪子更快一步,已經勾上了沈顧城的衣擺,自覺地要朝沈顧城的懷裏貼貼。
“不行。”
沈顧城額角一抽,把半掛在他身上粘乎乎的小黏糕揪住後頸扒了下來,毫不留情地丟回了床上。
安柯眸光微黯,帶著不滿地控訴道:“……那前麵為什麼、可以抱?”
“因為你前麵在生病。”
沈顧城耐著性子,把少年裹進被子裏,再把升降桌放下來,把買回來的清粥放在桌上。
果然。
隻要給這小東西放寬界限,他馬上就順著杆子往上爬,得寸進尺。
“那安柯現在也在生病的。”
小鴨子抬手,把自己剛剛打過吊針的手背給沈顧城看,上麵還用膠布纏著輸液管。
“別亂動!”
沈顧城氣悶,他用力按住少年亂動的手,把人固定在床上,生怕安柯的血液倒流回輸液管裏。
“不想再被紮一次的話,你就乖一點!”
但是安柯不乖,他也壓根不怕再紮一針這種話,掛瓶打針對他而言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他在乎的隻有沈顧城話裏的意思:“那安柯再紮一次,可以被顧顧抱嗎?”
沈顧城:“……”
他抬眸盯著臉蛋撲紅的少年,對方離得他近,見到他看自己更是高興,笑彎了眉眼湊到沈顧城的麵前。
“……輸完液就不抱你了。”
最後是沈顧城先敗下陣來,比不過上來就瘋狂打直球的安柯,把身形纖細的少年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