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
“大人怎麼看起來那麼累呀,是不是被欺負了啊……”
但步步就算想破它的小腦瓜子也猜不到原因,隻能慢吞吞地攀到窗戶上,打開窗順著欄杆爬到了隔壁的桂樹上。
它不懂,但是想辦法把冬眠中的大家叫起來想原因,還是做得到的。
屋外冰雪寒天,屋內火爐暖融。
步步爬出去沒多久,屋內的門就被打開了,似乎被計算好了時間一般。
青年的嘴角掛著一成不變的溫柔微笑,拿著手裏的資料走了進來。
他在看到了縮在椅子上睡得沉沉的安柯時,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實了幾分。
秦悅將資料放在一邊後,再不緊不慢地走到安柯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抱著自己熟睡的少年。
小鴨子的臉頰微微泛紅,臉埋在衣服裏,隻有上下平緩起伏的胸膛才能看出他睡得很熟。
平時如果有人靠近,安柯敏銳的警覺性應該第一時間就要醒過來了,而非現在這樣,對外界的情形幾乎毫無所察。
“真可愛啊……”
秦悅站在安柯的旁邊,透過金絲邊框的眼鏡後麵,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興奮。
他低低地笑出聲,伸手撩起安柯耳側垂落的一抹發梢,一寸一寸地盯著安柯如瓷玉般白嫩的皮膚。
“小安安……實在太漂亮了。”
太陽的亮光透過了雲層,照進了屋子裏,外麵的初雪融化了形狀,漂亮少年的睫毛微顫,迷糊地又醒了過來。
秦悅沒有在屋裏留很久,大抵是怕遭人懷疑。在安柯有了要醒之色時,就靜悄悄地退到了外麵。
安柯醒來後先是坐著發了一會兒懵,視線落到了窗外的暖陽上。
他看著窗外的陽光,慢吞吞地打開窗戶,從窗台上迅速翻出去,順著旁邊的桂樹跳了下來。
直到腳底傳來冰涼涼的感覺,小鴨子才發現,自己爬窗戶爬得快,鞋子留在室內沒有穿出來。
白生生的足底踩在積雪上,安柯懶得再回屋子拿鞋了,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地上的雪花,朝外麵跑去。
他輕車熟路地繞過一棟棟建築,跑到了人家東區的地盤上,再順著空氣裏彌散了許多的味道,在街上慢慢地走。
直到最後,他站在路邊,表情有些迷茫地看著來往的車輛。
而沈顧城就坐在車上,手中處理著詳細的任務報告,兀然抬頭朝窗外一瞥,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
沈顧城猛地眼皮一跳,表情巨變,對著司機大喝道,“停車!”
他揉著有點發疼的眉心,再朝著路邊看去,就看見安柯穿著不合身形的寬大襯衫,可憐兮兮的站在路邊。
至於為什麼說可憐,大概是少年臉上懵懂茫然地表情,像個被拋棄的小動物一樣惹人心疼。
“怎麼弄成這樣的?”
沈顧城內心說沒有一絲波瀾那是假的,畢竟安柯的神色看上去真的委屈壞了。
少年上了車以後就縮在角落裏,用那雙鹿眸般的黑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
沈顧城:“……”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陰沉,表情都變得冷硬了幾分。
“安柯,說話。”
沈顧城當然知道安柯是西區的人,但至於地位如何他並不清楚。隻是安柯現在這副模樣,難免讓他生出幾分怒氣。
若是西區的人照顧不好安柯,那就沒必要讓他繼續留在西區了。
“……要、要抱。”
小鴨子一出聲,語氣裏就帶了點哭腔。敏[gǎn]脆弱的心理下,他受不得來自雄性的一句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