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麵前人就跟捉不住的蝴蝶那般,可能一眨眼自己就會再也看不見對方,經曆的一-切都會變成夢。

甚至安柯從未給過他一個解釋,哪怕張嘴就是對他的喜愛,卻沒有允諾過他任何。

小鴨子是典型的獸類思維,不會想那麼多,做事憑直覺。

因此安柯根本不知道沈顧城細膩的內心,和他最在乎的事情。

安柯對於他來說就像毒株,嚐了一口就該知道這是毒藥,吃了就要被他侵蝕。

但他還是甘之如飴地吃下去,讓毒株的愛裹住他的心髒。

他才會如此患得患失,毫無安全感的愛戀得不到保護。

沈顧城想要的是未來。

可是他從未得到安柯給他的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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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被窩裏隻有他一個人,旁邊明明還留著身邊人的餘溫,家裏卻找不到沈顧城了。

小鴨子坐在床上發愣,注意到了桌麵上留著的一張紙條。

他一蹬腿爬上桌子,壓根不願意坐椅子,就坐在桌子上一把將紙條拎起來。

真就是拎。

還是十分粗魯的那種。

但好歹,沒和最初那般蠢蠢的當成吃得就往嘴巴裏塞,已經知道這個是不能吃的玩意兒。

可即便安柯學會了如何交流,本質上還是個文盲,壓根看不懂沈顧城留下的字條。

小鴨子隻能眷戀地嗅嗅上麵的味道,再把根本看不懂的紙條丟到一邊,光著腳踩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去客廳裏看電視。

隻是他的心情依舊不太美妙,焦躁不安地想著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的沈顧城。

好討厭。

今天也沒有把雄獸叼回窩裏疼疼,甚至早上起來連麵都沒見著。

小鴨子苦惱地皺了皺眉,以為沈顧城還在生他耍流氓的氣,甚至還沒接受自己的求偶。

他本就不是一個溫柔的人,所有的特殊也隻給了沈顧城而已。

而在發|情期時情緒會被不斷放大,讓安柯本來就躁動的心情變得愈發明顯。

他幹脆找跟繩子,把顧顧綁到他築造得窩裏好了。

這樣就不用擔心雄獸不在自己的身邊,他可以隨時把沈顧城圈在身邊貼貼。

沈顧城隻需要接受他的投喂就可以了呀,然後晚上再把喜歡的雄獸叼進窩裏,狠狠地讓他欺負自己。

安柯咬手指的動作一頓,一點一點勾勒自己剛剛記憶裏所描繪的畫麵,仿佛在一瞬間,他所有的戾氣都被暴漲的興奮蓋了過去。

……那他可太喜歡了。

把顧顧綁起來,圈養在自己身邊,這個主意太棒了。

少年從沙發上“噌”地一下站起來,興奮地舔了舔嘴角,在家裏翻翻找找地挑道具,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當然是想好了。

顧顧不接受他,就先把人綁在家裏,纏到接受為止。

多好,這樣就永遠不用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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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顧城不知道安柯在法律邊緣來回試探的危險想法,當他拿著塑料袋中的藥物回來時,才發現家門口的門鎖被撬開了。

孤零零的大門開著,離開的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表露出自己離去的行徑,利落地撬了門直接出去了。

大門慘兮兮地敞在那兒,無聲訴說著它的遭遇。

家中的電視甚至還亮著,上麵的暫停鍵印在了藍色小怪物的臉上,沈顧城的視線從上麵一晃而過。

他僅僅是一掃而過,對於一部動畫片,他沒有花費過多的心思在上麵。

因為安柯不正常的狀態持續了一整天,沈顧城很擔心,一大早就出門門就是去買各種退熱藥。

和原先不同,沈顧城知道了安柯的身份,壓根不敢像原來那樣請家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