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來。”
接著便是沈灼飛身上前,上一刻還雙手空空,下一瞬已長劍在手——殷未看見他從腰間玉帶中抽出來的——一劍劈下去,裴玨以弓背抵擋,刀光火石間兩人已交上手。
至於剩下的幾名守衛,半是沈灼的隨身護衛半是裴玨的臨州軍,早就混戰在一團。全喜公公已經被叛軍擒住,殷未便是他們下一個目標。
無論在哪個世界,殷未都沒點上武力值,看著裴玨脫離人設刀劍狂舞,殷未大呼不公,躲閃叛軍的空隙,聽見係統提示:【沒有脫離人設,裴玨會馬術劍道,還有許多技能,隻是宿主並不了解他而已。了解得越多,會發現他是更適合宿主的對象。】
就離譜。
係統拆官配,帶頭嗑邪/教。
殷未一個晃神,被叛軍擒住了後領,拉扯間領口抖散開,殷未大喊沈灼一聲,後者回身便是一劍刺來,對穿了叛軍手掌。
叛軍吃痛放手,腥熱的鮮血濺在殷未脖頸,衣領全扯爛了,沈灼削下自己衣帶一角,係在殷未鬆散的衣領處。
“沒事,別怕。”
沈灼動作很快,但裴玨還是看見了頸窩處的痕跡,目光瞬間冰封,“瀆神之罪,昏君應天誅地滅!”
殷未更疑惑了,沈灼到底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麼?
裴玨發起更猛烈的進攻,沈灼的軟劍還釘在叛軍掌心,一時沒了武器,隻能步步後退防禦。
兩方士卒死的死傷的傷,全喜公公也被手刀劈在後頸暈了過去,隻有殷未與沈裴二人還站著。
雙方難分強弱,沈灼故意賣出破綻假裝摔倒後仰,待裴玨探身刺擊便擰身躲閃從其背後取走數支羽箭。
沈灼手握箭尾,重重刺向裴玨肩胛,裴玨身子側歪同時揮劍劃破沈灼腰際。
兩人皆滾翻在地。
殷未徑直奔向沈灼,將他扶進懷裏,他腰間已被血完全染紅。
“痛不痛?能堅持嗎!”殷未撕了衣裳替他包紮按壓,關心之詞脫口而出。
沈灼這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你在意我。”
殷未懶得反駁他。
裴玨傷勢似乎更重,他強撐著從懷裏摸出一枚信煙,往天空發射,瞬間天際炸開一片亮斑。
他也扯著嘴角冷笑,“臨州天高皇帝遠,早已不是你能控製的天地。我發出信號,山下軍士即刻便會上山圍剿,昏君,受死吧!”
媽的,還邀人,有本事單打獨鬥!
殷未咬著牙罵娘,他已經聽到大隊人馬衝上來的喊殺聲,距離越來越近,或許,他們今天真的都會葬身於此。
沒同年同月同日生,倒有幸死在一處。
“若你放了國師,我還可以饒你全屍。”裴玨繼續道。
好家夥,串線到這還不忘覬覦別人的官配。這個世界裏,以前兩人從無交集,哪來這麼死心塌地?
沈灼聽了越發覺得好笑,把殷未緊緊摟住,傷口的血染了兩人衣裳,他炫耀似的鼻尖蹭著殷未脖頸,“看來,國師哥哥確實是天鵝肉。”
不如直說裴玨是癩□□唄。
裴玨臉色鐵青,握拳道:“我是愛慕國師,總好過你強迫於人,畜生不如的下作行徑!”
沈灼冷笑:“強迫?他在我床上的時候可從沒說過是受了強迫。”
殷未小臉一紅,強不強迫的不好說,但什麼叫在他床上,分明是沈灼死乞白賴上自己的床。
裴玨看著殷未並不抗拒的模樣,心已涼了大半。山下的人馬到來,他忍痛站起,俯視對方。
“去死吧,狗皇帝!”
沈灼抬眼看他,眸中殺意騰騰:“恐怕要死的,是你。”
裴玨愕然回頭,身後披堅執銳的士兵鋒刃對著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