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記不住……”沈茁按著額角想,“好像叫……未橋村?”

第37章 陪憨憨回家

要陪沈茁回未橋村,殷未向方老頭請假。反正修複古人相貌的程序他編得差不多,就要後續需要改進,工作量也不是太大,方老頭也就沒太攔他,隻問:“什麼事那麼著急,馬上要出成果了,你難道不想親眼看看到底能複原出什麼樣子?”

殷未搖頭,“不了,能長什麼樣,總不會比我好看了就是了。”

實際上,通過以往種種跡象,殷未幾乎可以確定,那對相擁而眠的同性屍骨就是國師殷未和皇帝沈灼。

不見也好,殷未眼皮子越來越淺,萬一控製不住眼淚,國師顯靈,給A市帶來一場千年不遇的大暴雨就不好了。

方老頭看著殷未,斟酌好久才問,“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老實說,你和裴玨怎麼回事?”

好多天了,他實驗室裏最出色的兩個學生幾乎是“王不見王”,有意躲開彼此——不,應該說是殷未單方麵不見裴玨。

裴玨對殷未的心⊙

沈茁嗆了幾口水,本就不聰明的腦瓜子更迷糊了,八爪魚似的往殷未身上纏。殷未一腳踹開小茶花,一巴掌打在沈茁後腦勺上。

憨憨嗷地一聲叫出來,“咕嘟咕嘟……老婆……疼……”

殷未:“閉嘴!”

對岸的人看傻子似的看著水裏撲騰的人,沈茁撲騰著想遊向人群,殷未腦子沒進水,拎著他遊向對岸。

“小殷,你們沒事吧?”唐教授衝對岸喊。

“沒事!”殷未用力給沈茁拍背,掃了一眼正在往岸上爬的左耀,濕漉漉又含情脈脈的眸子注視著沈大憨憨,可惜憨憨正在大口大口吐嗆進去的水——“咳咳……老婆,拍得有點重……”——哪有功夫搭理他。

拍死活該。

誰讓你們在這玩youjumpIjump的狗血劇情?要不是唐教授一行在,殷未才懶得救他,早就把招蜂引蝶的憨憨踹進河裏好好涮一涮了。

唐教授和科考隊成員從橋上走過來,看著沈茁周身濕透的樣子,欲言又止,看向殷未的目光也帶著同情——都說了要相信科學,去信息素庫留數據匹配,自己找的這是什麼歪瓜裂棗?圖啥呢?圖他憨,圖他傻,圖他旱鴨子還下河洗澡?

憨憨大概也是意識到了其他人對他目光輕蔑,向殷未解釋道:“我確實不會遊泳,我們老家老人都說,隻有成了家的才能從橋上走,要不然上了橋會一輩子單身的。遇到真愛的話,要遊過河剛好停在愛人麵前才算上天認定……雖然咱倆該辦的都辦了,這不還差個手續嗎……老婆,咱們回去就把證領了好不好?”

什麼古怪規定,結婚成家才能上橋,什麼上天認定……確定不是大人騙小孩子不要亂跑的謊話?科考隊中有好幾個還沒對象的年輕人,聽了這話都搖頭覺得好笑。

但殷未卻一下子想到了千年前,有人在橋上對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我,是你的。”

那時候沒有證書手續,隻有天地間亙古永恒的石橋為證。皇帝灼一生未娶,自國師去後,他再也不登未橋。

未橋村仍在,不婚者不得上橋,流傳千年的傳統,或許算是某人的一份執念。

想到這,再看沈茁,都順眼了許多。

“走吧,去找個地方落腳。周身濕透,感冒了可沒人照顧你。”殷未擰了一把濕透的衣角,額發成縷地垂在眼前,白皙的皮膚溼潤後越發柔和細膩,眼尾的紅痣像燃燒的星。

莫名覺得眼熟。

沈茁看得一臉癡漢,“嗯嗯,什麼都聽老婆的!老婆剛剛救了我的命,我隻能以身相許才能報答,老婆想怎麼樣都行……”

殷未一把捂住他嘴,怕他當著這麼多人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來。

一旁的左耀,慘白著小臉,凍得嘴唇直哆嗦,小聲地喊“阿茁”,哪有人回應他,早就往村子裏去了。

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讓那個家夥占了?他什麼都有,連個冤大頭都要跟自己搶。左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眯眼盯著他們的背影很久,終於跟了上去。

·

夜色四合,在此起彼伏的狗叫聲中,殷未一行人步行進了未橋村。

沈茁母子倆離開未橋村太久,家裏的房子早垮了,沒法住人。

村長看他帶著一大幫人回來,下意識地以為沈茁犯了什麼事,抄起鞋底子要揍,“你小子!跟你說過了,去外麵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