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結束。宿主也可以因為袖手旁觀而收獲獎勵。偏偏宿主要救,還選擇了古代背景,宿主自己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麼。】

殷未沉默著沒反駁。

他一向自以為是能做專心任務的工具人,但一次次實踐告訴他,他根本做不到。在和三個沈的相處中,都是他在舍己為人,他也並不覺得太吃虧,甚至漸漸覺得回到本位世界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比起虛無縹緲的本位世界,好像這裏的生活才是真實的。那三個沈,他也漸漸不能區分。

殷未在屋外坐了一夜,也沒想好未來該怎麼辦。

拂曉,殷未剛靠著門框迷迷糊糊入睡,背後的木門吱呀一下開了。

“阿嚏……”沈茁一把扶住驚醒失去依靠往後跌的殷未,他靠著殷未並排坐在門檻上,碎發濕漉漉地垂在額前,“未未,我剛做了個夢……”

“別說。不想聽。”殷未脖子僵硬,頭都不敢回,怕在餘光裏看見沈茁那張臉會忍不住給他一鞋底子。

“唔,我覺得是個好夢。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沈茁偏頭靠在殷未肩上,語氣輕緩溫柔,“我夢見我變成了一個皇帝,在溫泉裏,未未你被鐵鏈鎖住……我覺得那些事得結婚才能做,所以我把你放下來,我們拜天地磕了三個頭,然後……要是每天都能做夢就好了……”

殷未周身都僵硬了。那個猜想越來越真實,或許憨憨茁和皇帝灼真的是一個人?那麼小瞎子琢……

太陽升起來了。

村長也走進了殷未視線中。

--------------------

第43章 很久不見了

村長站在兩人麵前,隻有他一個人。

沈茁因為在冷水裏泡了一夜,又吹了早晨的冷風,現在有點感冒發燒,所以他沒注意到村長臉色有多難看,黑沉沉的神態中蘊藏著多大的憤怒。

殷未見村長是獨自回來的,抿了抿唇,肩膀碰沈茁,“起來。”又問村長,“左耀呢?”

村長攥著沈茁胳膊把人拉起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你怎麼不長記性,那混蛋的錢你也敢拿!你是不是在外麵豬油蒙了心,變成和姓顧的一路貨色了!”

“啥呀?”沈茁腦子發懵,一臉茫然。

殷未把人分開,擋在沈茁麵前,目光直視村長,“有話好好說。進屋說。”

村長餘光瞥見借住臨近幾處人家早起出門的科考隊員們,按下怒氣,一腳踢開了木門,老舊的木門可憐地吱呀一聲,撞上牆壁又蕩回來。

雖說已經習慣了頂著全喜麵容的村長時不時拿大鞋底子抽和皇帝一模一樣的憨憨,看見老人家發這麼大的火,殷未還是覺得訝異,下意識覺得,和左耀有關。

“左耀情況好些了嗎?怎麼沒一起回來?”三人坐在吃飯的木桌前,屋子空間狹小,三步之外床帳旁邊就是大木盆,盆邊地上濕漉漉地汪著一大片水痕,殷未厚著臉皮隻當那不存在。

村長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沈茁,“你知道你媽當年是怎麼懷上你的?”

說到媽媽,沈茁頓時清醒了大半,神情嚴肅地搖頭,“我媽從來不肯跟我說,但我知道,她是被逼的。”

“虧你還知道。”村長鼻子裏重哼一聲,“你小子拿了親爹的錢,是不是還想以後認祖歸宗,去跟他姓顧啊?!你心裏還有你媽嗎!”

沈茁吃了蒼蠅似的皺眉,“我就一個媽。鬼才跟他姓……連他自己都上趕著跟別人姓了,裴家也沒有好東西。”

殷未聽著那咬牙切齒的語氣,知道憨憨一定是想起了裴玨,無奈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