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我的人多著呢!您怎麼還跟他狼狽為奸上了……”殷未無語至極,嗆了口牙膏泡沫,老爹張著大掌哐哐給他拍背,肺都差點給他拍出來。

“我本來想著,找個靠譜的兒婿,你結婚後會收斂。眼看著沈玄是靠不住了,那個小瞎子更是指望不上,還得是沈灼,管得住你。”殷父不再說笑,語重心長道,“我都跟他商量好了,你們結婚算他入贅,婚後要麼住在咱們家裏,要麼出去再買一套別墅。婚前協議他也肯簽,要是他對不起你——我想還是你小子亂來更可能些——要是離婚,他淨身出戶。”

殷未聽得頭皮發麻,“您老人家真敢想,讓沈灼入贅?”

殷父挑眉,“入贅怎麼了。進了咱們家,吃香的喝辣的,隻是以後孩子跟你姓,又沒讓他改姓……就算我提要求讓他冠你的姓,他敢不同意?窮講究什麼,孤兒一個,又不是家裏有皇位繼承。”

看著老殷得意離開的背影,殷未唏噓,人家不是有皇位要繼承,是已經繼承了。

老殷在花園裏打了一陣太極,飯後準備去公司轉一圈,他讓沈灼也跟著一起。殷未巴不得兩個輪番支配他的人走得越遠越好,窩進沙發裏懶洋洋地說拜拜。

殷老頭出了門又折回來,兩腳把殷未踹起來,“混吃等死呢你!找點活幹!”

有這樣的親爹,以前是怎麼維持草包人設的?殷未心裏納悶嘴上抗議:“今天周日,又不上學,我能幹什麼?”

“好像你周一到周五心思在讀書上似的。”殷父想了片刻,和沈灼對視一眼,“去把車庫裏的車開出來洗洗。”

殷未數了數,車庫裏得有十多輛車,都洗?手都得脫一層皮!

司機載著兩人去公司,殷未哀嚎一聲,殷母捧著剛從花園裏剪下來的花,往花瓶裏放,笑著對殷未說:“你爸讓你洗就去洗吧,免得他又扣你零花錢。”

錢不錢的倒無所謂,殷未本身是個三好青年,尊老愛幼公交車上會讓座,還扶過老奶奶過馬路。以前有人設限製,他硬著頭皮也得扮演紈絝草包小少爺,現在係統對他放養了,他自己可做不出來忤逆長輩的事。

要是係統下指令這時候讓他開上豪車出去鬼混兜風就好了。

拿著一大串車鑰匙,殷未想。

係統要是有眼睛,殷未會看到一個大大的白眼:【黑鍋都讓我背了……宿主真是矯情。好好洗車吧您。】

設定裏殷父是白手起家的,剛闊起來那陣也燒包過幾天,買了花裏胡哨的豪車充場麵,後麵因為不實用就放在車庫裏落灰了。殷未作為紈絝小少爺時,好的沒學,不良習氣青出於藍勝於藍,野性消費,把車庫擴充得滿滿當當。

殷未一輛一輛往外開,停在花園空地上,扯著水管衝洗薑黃亮紫的車身時,恨極了該死的設定。

殷媽媽借著把家裏的盆栽搬出來曬太陽的功夫和殷未聊上了。

“好好幹吧,你別指望阿姨幫忙了。你爸聽小沈說的,得讓你多勞動消耗了精力,才沒心思出去瘋玩,我想也是有道理的。”

原來是沈灼這家夥拱的火!

殷未氣得咬牙,從前是暴君,現在是佞臣!明麵上一口一個嶽父喊著表誠心,背地裏就給他下絆子!

“小沈人挺好的,聽說你會開車,他也要去學。他問我你開車出去都帶誰一起玩,這我哪記得住?小陸小劉小李……跟你關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