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晨垂下眼簾:“Z香水品牌的違約金四千萬,《箏》劇組的違約金五千萬,還有、還有……”
付敬禹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用力一扯就把他扯到了自己身上,熱氣噴吐在他耳畔,咬牙切齒地。
“你還欠我一、個、道、歉。”
楚子晨極力拉開自己和付敬禹身體的距離,細瘦的手腕克製不住地發抖,白皙的皮膚也在窘迫中染上潮紅。付敬禹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眼底的憤怒已經悄然變了質。
這副身子,天知道他付敬禹饞了多久。
更讓他興奮的是,就在不久前,這位小朋友還高傲得像朵帶刺的玫瑰,敢和他公然叫板;可現在呢,短短幾個月的懲罰,就讓小朋友變成了被他徹底馴服的小羊羔,哆哆嗦嗦地垂下頭頂的小耳朵,任人宰割。
付敬禹感到一陣殘忍的興奮,一把將身邊的青年推下沙發,看他摔倒在瓷磚地麵上,居高臨下地教訓道。
“進華娛那年,你才多大?性子倔脾氣臭,一點規矩都不懂。要不是我欣賞你的才華,給你撐腰,你在這個圈子能走多久?”
“現在翅膀硬了,恩將仇報,還敢指點我的私生活。你可真是傷透了爸爸我的心呐。”
“對不起……付老板,對不起。”不論之前的事誰對誰錯,可眼下他除了道歉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他一邊說著,一邊卻不由自主地繃直了身體,眼睛有些發酸,暗自痛恨自己這樣無力又軟弱。
身後傳來幾個大佬的附和聲,他坐在幾雙翹著腳的皮鞋中央,如同一個沾滿灰塵的低賤玩物。
“嘴上的道歉誰都會,我要看到你的行動。哦,不如先給你講點開心的事吧——嚴大經紀人最近剛剛成立了公司,他可是對你很感興趣,願意幫你把所有違約金都交上呢。如果我心情好、原諒了你,放你一馬把經紀約給他,也不是不可能。”
什麼?這個叫做嚴軻的人是個經紀人?他願意簽下自己?楚子晨身子一震,連手腳都不冷了,驚喜地抬頭看嚴軻。
但還沒得到嚴軻任何肯定的訊號,他的下巴卻突然被付敬禹用力捏住,轉了回來。付敬禹眯著眼,饒有興致地俯視著他,嘴角逐漸滲出的邪猥弧度,讓楚子晨的脊背爬上可怖的涼意。
“但是啊,誰讓你不聽話在先的,想要我網開一麵,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什麼意思?他們想要自己做什麼?還沒反應過來,付敬禹的手竟然順著他的領口摸了進去……
楚子晨一個激靈,被摸過的地方像被蟲子咬了似的又燙又麻。
早知道就不該來的,這個圈子人人都這麼變態,他寧願再也不演戲了。
可是現在拒絕的話,會不會挨打?他怕疼,他不想挨打。
如果喊叫的話,外麵的人會聽到嗎?會有人來幫忙嗎?……這種聲色場所,想必不會吧。
四肢百骸都被密密麻麻的絕望吞噬,他忽然靈光一現,下意識地向嚴軻看去。
金色的鐳射燈加深了嚴軻的五官,可神情卻依舊淡漠得虛無縹緲,似乎訴說著無聊,隻希望眼下這場鬧劇能快點結束。
是的,這個人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也許他會樂意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視線向下看去,男人翹著一隻腳,順滑的西裝褲管微微上滑,露出一截被黑襪包裹的腳踝,就在楚子晨觸手可及的地方。
於是,他強忍著要衝破胸膛的羞恥感,在沒人看到的死角哆嗦著伸出手,輕輕拽了下男人的西裝褲腳。
第2章 -舊愛
就算楚子晨已經失憶,他仍然敢打包票這是他活了二十七年做過的最羞恥的事,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