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此時的自己一定就像隻柔弱的流浪貓,眨巴著水汪汪的圓眼睛在路人腳邊婉轉乞憐。

下一秒,他清楚地看到嚴軻的喉結動了動。但就在他以為要得到幫助的時候,嚴軻卻默不作聲地把視線挪開,恢複了慣常的冷漠表情。

隻見男人整理了下衣擺,猛地站起身,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出去接個電話。”

砰地一聲,嚴軻關門離去,也把他重新關回了令人窒息的絕望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

楚子晨的身上忽冷忽熱,如同求生和凍結的本能在體內瘋狂拉扯。

盡管知道逃脫無望,片刻後,他還是掙紮著想要站起。

這時不知是誰不耐煩了,踢了他後背一腳。他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臉撞上了付敬禹的膝蓋,下一秒,後腦勺的頭發就被付敬禹牢牢抓在了手裏。

付敬禹五官扭曲,不再掩飾欲念的醜惡:“小賤貨,你裝高貴給誰看?自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是這個下場。”

說著,就用肥厚的手掌抓著楚子晨的頭,往自己的下`身按去。

楚子晨幾欲作嘔,周身顫栗,眼淚不受控製地流淌出來:“付老板、付老師!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要!”

他顧不上頭皮火辣辣地疼,瘋了一般地掙紮,臉上立即就挨了幾個清脆的耳光,耳朵嗡嗡作響。

盡管如此,他還是緊緊咬著嘴唇,拚命甩動著腦袋。周圍響起一片下流的嗤笑,聲音冰冷刺骨,像利刃一樣切割著他的心髒。

就在這時,門鎖發出一聲“哢嗒”,他的心登時從地獄般的恐懼中猛地跌回人世間: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付敬禹驚得鬆了手,楚子晨立即拚命推開對方,趴在地上急促地喘著氣。

突然闖入的人也不關門,就那樣大喇喇地立在門口,氣定神閑道:

“對了,付老板。關於楚辰先生合約的事,就在剛剛,我們和貴公司的幾位股東提前完成了接洽。也就是說,楚辰先生的經紀約現在已經在我手裏了。”

這個聲音是……嚴軻?!

楚子晨還沒來得及咀嚼其中的意思,付敬禹已經勃然大怒:“什麼?!我沒同意!”

嚴軻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是那麼得體,看上去既充滿尊敬,又毫不懼怕:“您是我非常敬重的前輩,在圈內的影響力也毋庸置疑。我之所以想要積極推進這件事,恰恰也是希望您和楚辰先生造成的不睦不會被其他股東追究。”

“你、你、你有能耐啊,小子……敢繞過我從華娛挖人。”付敬禹被對方一番話堵得渾身顫唞,無可發泄,突然揚手把馬爹利的瓶子掃在地上。玻璃瓶在楚子晨腳邊砰然炸開,發出碎裂的巨響,在場幾人都反射性地一抖。

隻有嚴軻依舊保持著那樣不鹹不淡的微笑:“不敢當。”

他的眼神深邃而內斂,讓人看不透,也不敢輕易揣摩深淺。幾個旁觀的人麵麵相覷之時,他再一次開口了。

“對了,還想提醒各位一句,剛才我聽說有娛記混進來了,各位前輩們得注意下影響。”

好像在印證他的話一般,開啟的門外傳來保安通過對講機的講話聲和匆忙的腳步聲。幾個老頭頓時有些亂了陣腳,心想剛才這邊吵吵鬧鬧的,是不是已經被人聽到了。

有人暗歎沒想到付敬禹這次碰了個硬釘子,不該來湊這個熱鬧。

最後,嚴軻終於看向了楚子晨。

“楚辰先生,我們借一步聊聊,可以嗎?”

楚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