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買了婚戒,”楊恪說,“就在附近。”
翟迪靜了幾秒,又看看鬱知年,突然對楊恪笑了笑,說:“公司情況這麼危急,你還是早點回來上班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楊恪不知怎麼,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對翟迪說:“知道了。”
“能提前到今天下午來嗎?”翟迪問他。
“不行。”楊恪直接地拒絕了。
翟迪和那名男子便去自己的那桌坐下了。
鬱知年低頭吃了兩口,楊恪忽然開口,說:“沒他說得那麼嚴重。”鬱知年抬頭看看楊恪,“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鬱知年對楊恪說:“翟迪的脾氣好像沒以前那麼不好了。”
楊恪愣了愣,沒說什麼。
在大學時,一開始楊恪幾乎絲毫不理會鬱知年,大部分人都以為他們並不認識。翟迪和楊恪的關係很好,大約覺得經常會和楊恪打招呼的鬱知年是個神經質的怪人。
後來鬱知年的記錄簿遺忘在圖書館,被不知那個學生撿到,當做笑料到處發送,許多人覺得他是楊恪的狂熱追求者,翟迪也更加厭煩他。
不久後,鬱知年和楊恪同居,那些異樣的眼神不再出現,但翟迪好像從未給過鬱知年什麼好臉色。
遇見了意料之外的人的午餐在沉默裏度過。
鬱知年想轉移注意力,一邊吃,一邊想自己的論文,以及下午的會,他自己有哪些要講地要點,因為想得認真,便沒什麼食欲,每道菜都吃得不多。
楊恪沒有指責他的走神,隻是在快吃完的時候,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告訴鬱知年,他的秘書預約好了注冊廳,他們明天便可以去注冊了。
第22章 二十二(2019)
下午,楊恪將鬱知年送去了學校,讓鬱知年散會了告訴他,他在車裏工作一會兒。
項目組的會議時長很難控製,鬱知年不想楊恪久等,提出自己可以獨自回去,但是楊恪沒理會,隻是:“散會給我打電話。”
下午的會開了兩小時才結束。
各個同學整理資料,離開教室,鬱知年叫住邵西霖,把他要的二月速記給了他。
邵西霖收下了,簡單翻閱了一下,說了謝謝,又問鬱知年:“你現在住在哪啊?”
“還是羅瑟區那邊。”鬱知年說。
邵西霖點點頭,問鬱知年:“你是和你男朋友和好了麼?”
鬱知年一頓,反問:“你知道啊?”
“略有耳聞,”邵西霖說,“我博士剛入學的時候聽人討論過。”
鬱知年笑了笑,邵西霖又說:“我聽說的是你對你男朋友的觀察日誌被人公開了,感覺這種行為不是很道德。”
邵西霖是很正直的一個人,鬱知年聽了有點感動,便對他說:“謝謝。”
“你們同居是為了結婚嗎?”邵西霖又問,“是不是快要到法定同居時間了。”
也說不清為什麼,可能是鬱知年上大學以來幾乎沒有交到什麼知心朋友,也可能是上午挑了戒指又吃了飯,讓鬱知年飄飄然,和邵西霖聊著,鬱知年忽然頭腦一熱,對他坦白:“是的,我們明天要結婚了。”
邵西霖大吃一驚:“這麼快,恭喜啊。”
說完,鬱知年馬上覺得心虛,畢竟這場婚姻不是正常婚姻的樣子。
這時候,鬱知年手機震了震,他拿出來看,是楊恪的信息:“看到幾個學生走出來,你的會還沒結束嗎?”
鬱知年覺得楊恪可能等急了,回他:“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