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1 / 3)

“你不是十四號要進喜平。”

兩人站在打車點排隊,不知道接下來去哪。

楊恪大約是看見貼在牆上的新超英電影海報,便問鬱知年要不要去看電影。他們去了市區最大的影院,楊恪買票,買了最末尾排的情侶座。

影院人很多,還有小孩吵吵鬧鬧的,但影片開始沒多久,楊恪就倒在鬱知年身上睡著了。

楊恪睡得很熟,頭很重地壓在鬱知年肩膀上,他身上沒有香水的氣味,隻有很淡的洗衣劑和香薰味。

鬱知年右邊肩膀靠在柔軟的情侶座椅背上,左肩被壓得發酸,覺得自己雖然做博士生的項目,但是在約高中的會。

第40章 四十(2019)

楊恪睡了十多分鍾,就醒過來,不過像沒完全清醒。

鬱知年小聲問他“是不是很累”,他說沒有,但是又伸手,側著把鬱知年抱進懷裏,頭壓在鬱知年肩膀上,像這樣能獲得休息,問鬱知年:“我睡了多久?”

鬱知年很少看楊恪這樣糊裏糊塗,不善良地騙他:“兩個小時,電影快結束了。”

“……鬱知年,”楊恪的臉還埋在鬱知年脖頸間,說,“主角衣服都沒換,你把我當傻子?”

看完電影出來,已經是十點鍾,三文的街上人不多了。從影院出去的電瓶車和轎車是唯一一道有些擁擠的車流,過了一陣也散開了。

楊恪住的酒店就在商場對麵,他說給鬱知年帶了前幾天聊天時提過的教科書,要鬱知年先跟他回酒店去拿,而後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兩人過了馬路,走進酒店大門。

酒店是三文最好的一家,掛牌的四星級,不過建了十幾年,沒有重裝過,設施已經很舊。

大堂的水晶燈燈光有些昏暗,他們繞過旋轉樓梯,楊恪的助理恰好走出來。

楊恪住在9樓,電梯門一開,到走廊上,鬱知年聞到一股地毯的黴味,還有些許潮氣。酒店裏的冷氣打得不太足,不好聞的氣味便更加明顯。

楊恪對居住酒店的環境要求一直很高,因此鬱知年心裏有些不大好受。

在房間門口,楊恪的助理拿出房卡,不知怎麼回事,刷了幾次,門都打不開。

“剛才放行李的時候還能刷啊。”助理嘟噥著,又刷了一次,怎麼也刷不開,他隻好拿著房卡下樓重新去做。

鬱知年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忍不住問楊恪:“這個房間你住的慣啊?”

“還行吧,”楊恪說,“能住。”

過了一會兒,助理回來,打開了房間,將房卡插進取電口,房間的燈亮起來。

鬱知年覺得燈光有些閃爍。

房裏除了黴味,還有股陳年的煙味。

楊恪行李擺在行李架上,他走過去,打開箱子,把占了四分之一個行李箱的鬱知年的書拿出來。

鬱知年環顧四周,看了一眼浴室,覺得打掃的不是很幹淨,床單看起來也很舊。

楊恪沒什麼表情,像不是很在意似的讓助理把鬱知年的書放進袋子裏,回頭找鬱知年:“好了,去你那吧。”

鬱知年看著大床上似乎有些潮濕的、不蓬鬆的床單,叫了楊恪一聲。

“怎麼了?”楊恪問他。

鬱知年猶豫著,問他:“你要不要到我那裏住?”他租的房子在三文市區南邊的一個新小區,八十多平的二臥套房,房東是個律師。房子剛裝完,律師臨時去了外地發展,第一次對外出租,雖不豪華,勝在新和幹淨。

楊恪愣了一下,說:“好。”

他沒讓助理跟著,把書放回去,拖著行李箱,出門打車,到了鬱知年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