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3)

歡楊恪了,覺得一點都不動心,當然是假的。但他似乎也無法立刻順理成章地接受。

鬱知年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很難產生期待和雀躍,對一切都將信將疑。

他很清楚,他的優柔寡斷顯得矯揉造作,應當做一個陽光的人,才會令人喜愛,但是好像確實沒辦法立刻做到。

究其原因,鬱知年還是感到很虛妄,懷疑楊恪對喜歡的認知有些錯誤。

如果他再接受一次,再期許一次,最後楊恪再在別處覓得真愛,恍然發現原來對鬱知年其實隻是習慣,對別人才是愛情,鬱知年的感情仍然落空——他覺得自己大概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洗完澡出去,鬱知年看見手機上有兩個楊恪的未接來電,回撥過去,楊恪很快就接了。

“管家幫你整理了衣服,還有書。”楊恪說。

鬱知年還沒說話,楊恪問他:“你什麼時候去三文?”

“下周。”鬱知年說。

“我幫你把行李箱也拿了,”楊恪又說,“我已經出發了。”

鬱知年隻能說好。

過了二十分鍾,公寓管理員沒有給鬱知年打內線,鬱知年的門就被敲響了。

鬱知年走過去打開門,司機幫鬱知年把東西都拿進來後,便退出去。

楊恪也走進來,看了看鬱知年的公寓。

“謝謝。”鬱知年對他說,看見他走到餐桌旁,也見到了鬱知年放在碟子裏的戒指。

不過楊恪並沒有再要求鬱知年戴一次,隻是看了一眼,回頭對鬱知年說:“這棟公寓挺不錯的。”

“我也買了一套。”楊恪告訴他。

鬱知年不知道說什麼好,覺得楊恪這個人做事實在很任性,對楊恪可能是由於習慣自己,才開始挽留的感覺又加深了些許。

“也在這層,”楊恪又說,“明天把我爸送走,我打算住過來。離我公司也近一點。”

“沒有近吧,”鬱知年有點無奈,“你公司在北邊。”

“路況更好。”他說得很堅定,有信念感,鬱知年沒再反駁他。

楊恪又在鬱知年家硬待了幾分鍾才走。

鬱知年關起了門,舒了一口氣,把司機帶來的行李箱和書都整理好,時間不早了,想看會兒論文睡覺,也不知怎麼,好像不太能夠集中精神。

頭腦總是被楊恪的親近,和那些莫名地行為占滿,最後逃避地關了燈,閉眼睡覺了。

第二天,鬱知年在學校跑了一天的項目申請,在食堂邊吃飯,邊訂了下周三的機票,疲憊地回到家裏,發現他隔壁再隔壁的房子,有人在進出搬東西。

他沒看見楊恪,進了自己家門,打開電視,播著常看的頻道,躺在沙發上放空和休息。

邵西霖對鬱知年跑去做獨立項目的決定羨慕不已,時不時便發來一條信息,詢問鬱知年相關事宜的細節,讓鬱知年多和他分享見聞,傳授他經驗。

鬱知年和他聊著天,忽而聽見有人敲門。

鬱知年覺得可能是楊恪,有點拖拉又緊張地走過去開門,真的是楊恪站在門外,楊恪提著一個很大的餐廳袋子,說:“我家裏還沒整理完,能不能借你的餐桌吃飯?”

鬱知年不好拒絕,讓他進來了。

楊恪看起來剛下班,把外套掛在鬱知年餐椅的椅背上,解開袖扣,袖子往上折,露出手臂,隻是從袋子裏拿出外賣打包盒,好像要做什麼苦力活。

鬱知年走過去,幫他拆了幾個盒子,楊恪問:“要不要一起吃?”

“我吃過了。”鬱知年說。

楊恪沒有多說,坐下吃了起來。

他吃東西的樣子很斯文,鬱知年坐在對麵,看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