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早已開始續播,但已經沒有人在看。因為沒有準備,這晚楊恪並沒有做什麼。隻是鬱知年給楊恪鋪好的次臥的床也沒用上。
第二天早晨起來,鬱知年帶楊恪吃了三文的特色早餐。
兩人在附近逛了一會兒,楊恪就要走了。
鬱知年送楊恪去火車站,臨別前,楊恪抱了鬱知年一下,讓鬱知年進喜平注意安全,找到房子就告訴他。
鬱知年回去的路上魂不守舍,下出租車坐電梯上樓,打開門,看見沙發旁擺著的書,掉在地上的墊子,楊恪隨意擱在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忽然覺得住了一個多月的從不覺得很大的房間變得空蕩。
家裏有也好像沒有楊恪的氣味,昨晚好像隻是夢一樣。
鬱知年重新拿起自己看過的書,看了幾頁,看不進腦子裏,拿起手機,很想給楊恪發一個消息,又覺得是不是聯係得太快了。
他盯著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楊恪發信息問他到家沒有。
鬱知年回他“到了”,楊恪給他打來電話。
接起電話,兩人一開始都沒說話。
過了幾秒鍾,楊恪說“鬱知年”,說“我下次到喜平陪你吧”。
雨季喜平進出不是很方便。鬱知年說“你來的話,我到三文吧”。
“沒關係,”楊恪說,“下次我待久一點。”
“好嗎?”他問鬱知年。
鬱知年說好。
第41章 四十一 觀察分析日記
翟迪認為七月是一個值得記錄的月份。
這半年,公司運行順利,發展了新的業務線,收益率高過預期,投資者都十分滿意。他們也遇見一些新的機會,結識新的有意的出資機構和個人,即將完成一項新的公司成立以來最大的並購交易。
翟迪合作無間的合夥人楊恪雖在五月有一起意外的訴訟波折,不過現在看來,有不了了之的意味。
他原令翟迪費解的婚姻也因此終於有了進展,私人生活不再是一片迷霧。
對於所有的員工來說,楊恪應當都能稱作一位完美同事和上司,他精通業務,幾乎從不在工作中摻雜個人情緒,堪稱公司最勤奮和敬業的人。
翟迪也認為楊恪是最好的共事者。
早在大學時,楊恪的能力便已初見端倪。他的金融直覺很靈敏,分析情況時冷靜、穩定,尤其擅長談判和在矛盾中找尋能讓雙方滿意的解決方案,能在翟迪情緒激動時,給他提出冷靜的建議。
他不是那種做花哨演講報告、對投資人進行漂亮表演類型的基金管理者,但他好像永遠能夠在拉鋸中找到精確的平衡點,以此解決旁人難以解決的問題,達到自己的目的。
對於私事,楊恪提及得很少。鬱知年出現之前,翟迪隻知道楊恪和家裏爺爺的關係不好,父親是大學教授。
楊恪的外表英俊,性格沉穩,但由於說話實在非常公事公辦,在情感關係中異常難以接近,時常給人以他封閉了自我、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翟迪性格極為外向、開朗,兩人也誌趣相投,很聊得來,才了解到很少的一部分楊恪的個人情況。
鬱知年初現於翟迪的視野,是在楊恪大四那一年。
翟迪創業之餘,聽一名在銀行的投資部工作的同學說起楊恪遇見一個跟蹤狂。
翟迪的妹妹在初中時曾經遇見過類似的事。那時他妹妹的精神遭受了很大的損害,聯係律師向法庭申請禁止令後,又看了許久醫生,才恢複過來,因此他對這類的事情很是敏[gǎn]。
看了幾頁同學發來的觀察日記,翟迪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