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3)

見這樣的天真小女孩,覺得很有活力,也難以因她對鬱知年有好感便不悅,便說:“你問鬱知年自己了嗎?”

“沒有呢,” 妙妙變得害羞起來,“這怎麼好問他呢。”

“不過……” 妙妙又猶豫著,說,“我看見他有一個戒指的。”

楊恪看了看她,若無其事地問:“是嗎?”

“嗯,” 她說,“我有一次晚上去給他送我大娘包的餛飩,他拿著在看,不過沒有戴。”

她不知怎麼,低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愣,又抬頭眨巴了幾下眼睛,指指楊恪的手,對楊恪說:“就跟你這個很像,一個銀圈,亮閃閃的。”

“你戴在這個手指是什麼意思,哥?” 她露出求知的表情。

楊恪看著她,解釋:“我結婚了。”

妙妙 “哇” 了一聲,還沒來得及發表感言,不遠處小常跑了過來:“怎麼去了那麼久。”

他和楊恪問好,說大家早餐都快吃完了,得趕緊去了。

村長家和鬱知年家很近,穿過竹林便到了。

為了晚上的儀式,許多村民來村長家吃早餐,而後開始一天的忙碌。男人們將木棍砍成更適合點火的形狀、劈柴,女人們給得參加祈雨儀式的人穿戴齊整,塗抹上從植物裏搗出來的紫色汁液。

鬱知年忙碌地記錄著,他得到許可,拍攝一些現場的照片。

楊恪閑得沒事,也和小常一起做體力活。他上手快,沒多久便劈了不少,幾個村民都走過來看。

一天過得飛快,到了中午,梅齊也出現了,忙忙碌碌到傍晚,祈雨儀式便開始了。

祈雨儀式要從宕莊的最頂端走下來,扮作各式神與獸的村民舉火把,敲鑼打鼓,繞村莊一周,再去村口井邊的祭壇舉行最後的儀式。

黑暗裏的火把像一條長河,鼓聲驚起山雀。

楊恪和梅齊一起,跟在人群後麵,看前方的喧鬧。鬱知年早已不知跑去了哪。

梅齊湊近他,和他聊天:“楊哥,我本來還覺得你們搞經濟的,都對民俗沒興趣,我們單位財務就最不喜歡給我報上下山的車費。”

楊恪對他笑笑,他又問:“楊哥,你怎麼會和知年這麼要好?”

“你們是大學同學嗎?” 他問。

“高中就是同學,” 楊恪說,“大學也在一所。”

“這麼久了,” 梅齊吃驚道,“難怪關係好。”

前方的村民走到了祭壇,停了下來,圍著祭壇廣場,點燃了最中心的篝火。

“我覺得像知年這樣的人也不多了,” 梅齊忽而感歎,“我們小時候從三文出去的,沒有幾個願意回來的,誰會覺得山裏這些老東西有意思呢。何況他走得那麼遠。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成個家。”

“我老覺得知年好像對男女感情不太有興趣,” 梅齊說,“我們打趣他,他也什麼都不說。可能是太有追求,心裏隻有學術,別的都不重要了。這樣自由自在,沒東西束縛他,好像也很好。”

楊恪沒說什麼,他們繞過了火把,看見鬱知年拿著相機,站在一塊石磚上拍。

像有感覺似的,楊恪和梅齊一走近,他忽然放下了相機,回頭看。

楊恪看見鬱知年的眼睛很亮地看著自己,鬱知年從石磚上跳下來,走近楊恪,有些發愁地說:“楊恪,我相機和手機都快沒電了。”

“你帶手機了嗎?” 他求助。

楊恪把手機遞給他,他拿著打開攝像頭,又走遠了。

第44章 四十四(2019)

回到鬱知年的小平房,已是淩晨一點。

雨季已至,但這天的天氣卻不錯,月明星稀,夜空萬裏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