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招待,他每天都忙,顧不上這些,所以隻能我來做。”
徐舟吾讓這番冠冕堂皇的話懟得啞口無言,他張著嘴,心律不齊似的愣是噴不出一句話,最後隻能硬生生憋:“靠!”
想當年,聞衍這沒心肝的東西三天兩頭忘帶鑰匙,徐舟吾本人就是他的鑰匙儲蓄袋。如今穆臨之的一句話,他就變成客人了。
果然戀愛使人智障,不知道該心酸的人是誰。
穆臨之這口陳年老醋時不時對著徐舟吾發作,聞衍總睜一隻閉一隻眼,覺得這情趣不錯。如今他怕把徐舟吾徹底惹毛,隻能恭恭敬敬地把人請進屋,親自奉上一杯茶。
徐舟吾還是想不明白:“我哪兒惹他了?”
“不知道啊,”聞衍說:“你別理他。”
孫望心大眼漏,這個單純的直男雖然不是單身,但愣是沒看出來屋內詭異的氣氛。他看著徐舟吾被氣綠的臉,求知欲旺盛地問:“聞哥,他怎麼了?”
聞衍摸著孫望的狗頭,說:“跟你沒關係,好好坐下。”
茶話會開始前,聞衍簡明扼要地跟徐舟吾介紹了穆臨之和那夥人之間地聯係。
徐舟吾一時消化不了,在他瞠目結舌之際,聞衍又幹脆利落的進入下一個話題。
其實孫望到目前還弄不明白自己今晚是來幹嘛的,他又不敢問。直到穆臨之端著茶上了茶幾,孫望這才後知後覺地說:“真喝茶啊?”
“不是,”聞衍給自己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席地而坐,“自去年年底至今,關於涉賭、非法借貸的案子接二連三,我們一直被幕後黑手支使得團團轉,沒機會梳理前因後果,所以趁今天這個機會,把我們手頭已經掌握的線索好好梳理一遍。”
徐舟吾暫時給自己換了個腦子,說:“從哪兒開始?”
“梁少風,海潤國際大酒店。”穆臨之已經換了身居家服,他看上去很放鬆,舒舒服服地貼著聞衍坐下。
孫望不恥下問:“穆總,那酒店不是你的嗎?”
穆臨之:“梁少風被綁架當時,酒店到我手上不過一個月,其實我並不了解它。”
“根據李夢禾死前供述,梁少風被綁架的原因和過程已經很清楚了,”徐舟吾說:“阿衍,你認為這件案子的可疑之處在哪裏?”
“有兩點,”聞衍的手指自然下垂,搭在穆臨之的膝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布料,“梁少風有錢沒腦子,闖得最大的禍屬於吃喝玩樂那一圈範圍。如果跟刑事犯罪扯上一點關係,也會被梁俊生以各種渠道迅速擺平。梁俊生非常清楚自己兒子是個什麼貨色,所以對他盯得很緊。那麼到底是誰,可以在梁俊生的嚴防死守下,把他兒子拐進自己挖出來的人肉坑裏,並且已經霍霍到了一定程度才被迫知道這個消息,不得以緊急給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