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的事情你都不管了,是真的放心我了嗎?”蕭紀凰笑道,不過他的笑意沒到眼底,居高臨下地站著,更像是在審視顧卿雲。

祁曜:“你做事,我放心。”——他這是老實話,論玩弄權術,祁曜都覺得自己和蕭紀凰不在一個層次。唔,目前看來還可以和中控區反映這塊領域還能繼續開發。

他的話一說完,聽在蕭紀凰耳裏卻像是嘲諷。蕭紀凰上前了一步,身體猛地朝祁曜靠近,他咬牙道:“怎麼?現在又後悔把虎符給我了?”

顧卿雲和他對視著,沒有說話。

在蕭紀凰眼裏顧卿雲依舊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樣,沒來由地,想叫人撕了他的麵具。

當然事實上是祁曜完全沒有get到他惱怒的點,正一腦袋霧水,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你想拿回去?”

蕭紀凰將虎符扯下來,拿到了顧卿雲麵前,他一字一句說:“隻要你說一句要,我就給你。”

祁曜往上坐起了一點,然後伸手抓住了虎符。他的指尖冰冷,那涼意觸碰到蕭紀凰的掌心就像變成了千年不化的玄冰,一點一點地,從他的手心蔓延而上,讓蕭紀凰渾身發冷。

“收好了,別有事沒事拿出來晃,嫌沒人惦記?”

祁曜慢吞吞地說完這句話,然後把虎符重新掛回了蕭紀凰腰間掛著的香囊旁,他低垂著頭,蕭紀凰隻能看到他黑黢黢的腦勺,和一截潔白的脖頸。

他心底裏猛地一顫,轉瞬間竟已是大喜大悲。他驀地伸手,附身攬住了祁曜。

“師父。”

祁曜聽到蕭紀凰在他耳邊小聲地喊。他沒做答,蕭紀凰便抱著他一聲一聲地喊著,一直喊到祁曜心尖微顫,低聲附和他說:“你又怎麼了?”

聽到回複,蕭紀凰卻像個孩子般高興得患得患失起來,他在他麵前終於舍棄了一切,包括尊嚴。

他閉著眼睛輕聲說:“師父,你別不理我,這些天我一個人,很難受。”

這小可憐勁兒的,祁曜真受不了,但他得忍著,順便敲打蕭紀凰,“你若要為天下王,這樣的話切莫再說出口。”

“好,我隻給你說。”蕭紀凰拉著祁曜的指尖,他虔誠而又貪婪地看著祁曜,道:“若真有那一日,你為我上冠可好?”

他分明隻是拉著他的手指,祁曜卻覺得他隨時要跪倒在他身前,親吻他的手指了——

這樣的想法讓祁曜一陣寒毛直立,他忙止住自己危險的想法,對蕭紀凰半哄半騙道:“好,我答應你。”

祁曜在心裏默默道,你要是登基晚一點,估計自己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得了祁曜的保證,蕭紀凰這才像饜足的小孩似地,發自內心地笑了。

祁曜不想讓旁人伺候,蕭紀凰也不再強塞給他,他看著顧卿雲說:“師父,既然你不想讓人跟著你,那你搬來和我住,或者我搬過來,好不好?”他說這話小心翼翼地,讓祁曜沒法拒絕。

總之吧,和誰住一塊都不妨礙任務完成度,是吧。

祁曜想了想,點頭道:“你不用忙了,我搬過去。”

“師父!”

蕭紀凰高興地要拱進祁曜懷裏了。

【主腦:祁曜,我覺得蕭紀凰很ooc了,有點…想扣他能量值啊】

【祁曜:你這是職業病,得改了。】

——

陳阿秀沒想到她這麼快又見到了華西駿,她到院裏時便聽到侍女說有一個高高壯壯,身貌黝黑,自稱“陽驃”的人來找過她。

“他現在去哪了?”陳阿秀忙問。

“那位公子沒有說,不過我聽到他隨從說要去草場跑馬…哎?小姐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