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事情。

祁曜探測不到夢境內容,但根據中控區給到的信息了解到饒小瑤對年幼時練功的經曆有很大的心理障礙,便順理成章地判斷饒小瑤是做噩夢了。

考量著是否需要出聲安慰他,但仔細一想祁曜又覺得自己一開口反而會讓饒小瑤變得更尷尬,於是隻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睡。

在他即將繼續慢慢沉入識念空間時,他又聽到了饒遙低聲說了一句:“你說,我為什麼會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很熟悉?”

祁曜眼皮子一跳,沒有吭聲。

天亮後,饒遙已經不在旁邊睡著了。

房間裏也沒有人。祁曜尋思了一會,覺得他還是得先和公司那邊聯係一下。但轉悠了整個房間也沒看到電話機,他隻得披了件外套往外走去。

走廊上安安靜靜的,隻在走廊盡頭的窗口旁,饒遙獨自一人站在那兒抽著煙,他的身軀挺直,像一把隨時準備出鞘的劍,背影瀟瀟冷冷的,淡而薄的煙霧順著風也掃過他的側臉都往走道裏飄來了。

祁曜步伐頓了頓,很快又快步走過去,他道:“抽煙對嗓子不好,抽太多了對身體更有害,你該少抽一些了。”他非常不解風情地打破了饒遙凹出來的冷淡孤寂的氛圍。

一驚,見是他,饒遙失笑,他摁滅了煙,抬手關上了窗,回頭道:“你好意思說我麼?”他的聲音低啞,和平常的聲音已是判若兩人,他又接著道:“我抽兩根煙哪比得上您厲害,煙酒賭毒娼,五毒俱全了。”

他說這話時不是一貫嘲諷的語氣,低低的,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祁曜無言以對,隻好試圖轉移話題,“你不回梨園那邊去嗎?”

“我不唱了。”饒遙說。

“哦,嗯???你說什麼?”

饒遙擦著他的肩徐徐然往前走去,祁曜提步跟上,不解地問,“你是最近沒有出場安排了?”

“你把外套穿好了,扣子扣上。”

饒遙一個回轉,祁曜沒預料他突然的動作,立刻後退了一步才刹住了車。

饒遙低著頭,伸出蔥白細長的手指給他係好了紐扣,祁曜心裏頭那點怪異的感覺一下更明顯了。他皺著眉頭問饒遙:“你不做這行了那有想過接著去做什麼嗎?”

“傍大款。”饒遙的手指往下一劃,勾在了祁曜的褲腰帶上,他指尖往外一扯,祁曜的褲腰帶“啪”地響了一下,饒遙不急不緩道:“全上儺的人都知道你包/養了我,馬上也會知道你不讓我唱戲了,怎麼?孫大公子想始亂終棄嗎?”

【主腦突然冒頭:你好騷啊.jpg】

祁曜目瞪狗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等等——

【主腦語氣沉重道:恭喜你被套路了】

#任務對象強迫我包養他,怎麼辦?在線等,AI快急死了。#

——

孫錦嚴久病初愈,堪稱勞模,沒有停歇,立刻又返崗工作了。

但讓祁曜腦殼劇疼的不是公司裏成噸的文件,而是他僅僅沒有關注新聞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裏,外麵已經滿天飛的緋聞消息。

先是前不久他和饒遙在飯店遇到羅可兒和羅規影的一事。

當時也沒有人注意到那周邊居然還有八卦記者蹲守,正角度絕妙地正拍到饒遙伸手朝羅規影的方向去拍電梯按鈕的一幕,照片拍的遠,遠遠看著就像饒遙抬手要推人一樣,引人無限瞎想。

而孫錦嚴又站在電梯裏太靠角落了,拍到的畫麵裏根本沒有他的出鏡,因而八卦裏也沒有明確指帶他的名字。否則若是要帶上他,紙媒那邊還是得有人先和他打聲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