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胡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吳三桂已經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大胡子不敢亂動,不過他也不相信吳三桂敢對他怎麼樣,畢竟他身後還有祖大壽撐腰。
誰知道吳三桂一句話都不讓他說,直接用力按住他的腦袋,對著他的鼻梁一陣猛捶,直捶得這廝鼻子嘴巴中鮮血飛濺,直翻白眼。
直到大胡子口中不住地叫饒,吳三桂才停手。
“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我們吳家拔刀?”吳三輔鄙夷地道,“二哥,我看打死他算了!然後讓父親去府衙報他一個入室搶劫!”
大胡子猛地一哆嗦,這才意識到今天自己惹到兩個煞星了,如果真的報了自己入室搶劫的話,隻怕死了也是白死,他連忙嚷道:“我是祖鎮台的侍衛長,祖鎮台派來給吳家二少爺送嘉獎的!你們不能殺我!”
“祖大壽的侍衛長?”吳三桂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要你給我送什麼嘉獎?”
“祖鎮台超擢提升你為遊擊將軍,讓我送來嘉獎令和五百兩白銀!”大胡子忙不迭地道。
“東西呢?”吳三桂問道。
大胡子哆哆嗦嗦地遞上來一麵嘉獎令,上麵寫著一堆看起來很煩人的話,吳三桂直接丟在一遍,繼續問道:“還有五百兩銀子呢?”
“那五百兩銀子……”大胡子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銀子在來的路上被爺……被小人輸給賭場了!”
吳三輔氣憤地上前踹了他兩腳,罵道:“你這潑皮,居然敢拿著我二哥的錢去賭?還賭輸了?真是不知死活!二哥,怎麼處置他?”
吳三桂卻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那個大胡子,他對這種狐假虎威的貨色實在沒什麼好感,但是也說不上太討厭,主要是這樣的貨色他見多了,如果不是看到大胡子對吳三輔拔刀的話,估計自己也不會和他計較。
既然錢已經被賭輸了,估計也要不回來了,反正人打也打了,不如再打一頓出氣好了。
想到這裏,吳三桂不禁笑著對吳三輔道:“三弟,你的火氣還是那麼大!你不是天天吵著沒有陪你練武嗎?現在就拿這家夥當活靶子好了,打到你累為止,不過,你下手可別太狠,把人打死了可不好交待!父親麵上也不好看!”
吳三輔頓時興奮起來,眼中冒出了令大胡子極度恐懼的光芒,他發誓自己這一輩子都沒這麼害怕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吳三輔的拳腳已經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不過很顯然,吳三輔並沒有打死他的yu望,隻不過是真的想拿他練練拳腳罷了,所以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沒有往死裏打。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吳三輔已經累得出了一身的汗,而那個囂張跋扈的大胡子此刻已經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透著青紫。
“怎麼樣,這下過癮了吧?”吳三桂在一旁問道。
“還行!”吳三輔喘著氣道,“沒想到這家夥還挺耐打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剛剛才回過點神來的大胡子,忽然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他這輩子,自從跟了祖大壽,還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從來都隻有他欺負別人,還沒有誰敢這樣欺負他的,真是越想越傷心。
大胡子這麼一哭,吳三輔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望向吳三桂道:“二哥……這……”
吳三桂看著那大胡子的慫樣,更是鄙夷萬分,對吳三輔道:“把他丟出去吧!留在這裏,簡直弄髒了咱家的院子。”
於是已經變成了一頭青皮豬模樣的大胡子被從吳府扔了出來。
他一刻都不敢多待,一路呻吟著,連滾帶爬地逃了回去。大胡子現在心裏充滿了對吳三桂和吳三輔兄弟倆的仇恨,所以一路盤算著回去之後,該怎麼向祖鎮台汙蔑吳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