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又道:“另外,我還想帶著府中的二百家丁一同前往!”
至於那二百家丁,祖大壽更加不會放在眼裏,他隻當吳三桂是想多帶些親兵,好在危急的時刻保住自己的性命,隻是在城外,隨著皇太極凱旋的建虜大軍不會少於四萬人,加上城外莽古爾泰所部,足足超過六萬大軍,那兩百家丁丟進這六萬大軍之中,隻怕連水花都濺不起,所以祖大壽也懶得反對。
……
離開總兵府之後,吳襄一臉愁容,他扯住吳三桂,訓斥道:“你為什麼要答應祖大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不和為父商量一下?”
吳三桂露出一絲歉意,雖然他還沒有真正將吳襄當成他的父親,可是吳襄卻實實在在地認為自己是他的兒子,於是吳三桂道:“父親大人,既然祖大壽已經開始提防我們了,您認為我們吳家還能和以往一樣,與祖家相處的那麼融洽嗎?如果不出我的意料的話,他早晚會貶斥父親大人,一旦讓他先動手的話,我們父子想重新爬起來,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我可不想讓你和我的命運一直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吳襄有些吃驚地看著膽大包天的兒子,卻不得不承認兒子的想法是對的,但是有這個想法卻不代表這想法就一定能實現,他歎息一聲道:“那你也不該答應率領關寧鐵騎去偷襲建虜!這些騎兵的素質為父再清楚不過了,若是讓他們在大明境內燒殺劫掠,他們還有些本事;但若是讓他們去和建虜作戰,隻怕還沒等見到建虜的影子,他們就已經聞風而遁了!”
吳三桂愣了一下道:“關寧鐵騎名滿天下,不至於像父親大人說的這麼不堪吧?”
“真正的關寧鐵騎自然不可能那麼不堪,但是問題在於,你以為祖大壽真的會將關寧鐵騎交給你?當年金國鳳因為殺敵立功,被提拔為總兵,但是他不是遼西將門出身,所以就是指揮不動關寧鐵騎,最後金總兵隻能領著子侄和幾十個親兵衝上去和建虜廝殺。他身後的上萬關寧鐵騎在遼西將門軍官的約束下,沒有一個人去幫忙,看到金國鳳和幾十個親兵被建虜盡數殘殺後,萬餘關寧鐵騎號令森嚴,整整齊齊地從上千建虜麵前離開,看都沒看金國鳳的屍體一眼。所以,最有可能是祖大壽會找一些淘汰下來的兵痞或者遊兵散勇來冒充關寧鐵騎,當然,這還算是不錯了!因為即使祖大壽真的將關寧鐵騎借給你,到了戰場上你也指揮不動他們,這可比帶著老弱病殘上戰場更凶險!”
吳三桂沉吟片刻後,充滿了信心地安慰吳襄道:“請父親大人放心,我原本也沒指望他們,所以才要帶上二百家丁,這五個月來,吳雙和吳全已經將那二百家丁訓練的差不多了,隻不過都還沒有經曆過實戰而已,憑借我這些日子研製出來的秘密武器,隻要帶著他們在戰場上走上一個來回,這些家丁必然會成為不遜於吳雙他們的親兵!而這些人將是我們父子手中核心的力量。”
吳襄又道:“借敵練兵的構想確實不錯,隻是這畢竟非同兒戲。建虜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啊,建虜的軍容之盛絕非虛誇,我兒切不可因為上次成功突入建虜大軍而掉以輕心!而且就算你能成功襲擾建虜的輜重部隊,你還是要回來的,到時候祖大壽的目光豈不是要盯你盯的更緊?”
吳三桂道:“所以,不論這一次孩兒能不能成功,我都不打算回來了!隻要我離開關寧軍,成為一支無人可以駕馭的力量,祖大壽才不敢動父親您,更不敢動我們吳家!”
吳襄更是被他這番話驚呆了:“你不回來了?那你以後怎麼辦?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