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宇搖頭:“阿錦演出結束的時候,簫易傑來找他拍照,阿錦看起來並不高興,但最後還是答應他拍了。”

粟安驚訝地瞪大眼睛,急忙問道:“什麼叫不高興?阿錦罵人了嗎?動手了嗎?有人看到嗎?”

“沒有。他沒有罵人,也沒有動手。”

“……沒有?”粟安滿臉寫著不相信。她完全想象得出簫易傑會用怎樣欠揍的嘴臉去招惹紀錦,紀錦居然能忍得住?還乖乖同意了?

“等等等等,你先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

沈擎宇隻好把紀錦表演完下台之後的事情複述了一遍。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實在沒覺得紀錦有什麼不尋常之處,隻是奇怪為什麼紀錦明明那麼討厭簫易傑,卻還要配合簫易傑提出的要求。尤其是簫易傑說的那幾句話,他總覺得隱含威脅之意。

粟安卻陷入了沉思。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理解為紀錦今天演唱得太盡興,心情好到看到簫易傑都不想發脾氣了。

她拍拍沈擎宇的肩膀:“你做得很好。以後就像這樣,有什麼麻煩事你能擋的就盡量把阿錦擋著點。”

她沒有回答剛才沈擎宇關於紀錦是否有把柄被簫易傑抓住的問題。沈擎宇知道她對自己仍有戒心,也就不再重複提問。

兩人沉默地對站片刻,沈擎宇溫聲問道:“安姐,那我再練一會兒?”

“練吧練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粟安轉身走開,沈擎宇就繼續踢輪胎了。右腿掃完五十下,換左腿繼續。踢得兩腿都發脹發麻了,他又開始練空擊。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一滴一滴往下淌,將他腳下的一片土地全都洇成深褐色。

第12章

晚會的第二天,紀錦去當地的商場參加了一個剪彩活動,晚上一行人就乘坐飛機回上海了。

落地後,公司安排車送眾人回家。

車上粟安問沈擎宇:“小宇,你後麵兩天有什麼安排嗎?”之後兩天紀錦沒有工作,可以待在上海休息。

沈擎宇說:“我打算去看看房子。”

“看房子?”正在玩手機紀錦聞言抬頭。

“嗯,想換個地方租房。”他沒有提房東忽然要漲房租的事。恰好他健身房的工作辭了,不用再考慮工作通勤時間,所以他打算換到一處更偏僻、房租更便宜的地方去。

“怎麼忽然要換房子?”紀錦睨了眼自己的保鏢。這家夥雖然一身怪力,可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莫名顯得很好欺負。他問,“不會是你的房東欺負你了吧?”

沈擎宇被他說中真相,不由尷尬地笑笑。雖然房東違約,但他除了被迫臨時找房有點倉促之外,並不損失什麼,也就沒打算計較。

紀錦翻了個白眼:“我說,你不會還在少林寺練過功吧?”

沈擎宇不明白他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是怎麼冒出來的,茫然搖頭:“沒有啊。”

“真沒有?我有時候感覺能看到你身上在冒佛光。”紀錦嘖嘖搖頭:“你這脾氣,就不像是練武術的人。”

沈擎宇一本正經:“練功有助於修身養性。其實我練功夫前也不是這樣,練了以後才變成這樣的。”

紀錦看他的表情很難分辨他到底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他忽然被吊起好奇心:“那你功夫這麼好,有跟人打過架嗎?”

這個問題沈擎宇想了一會兒,答非所問:“以前我在一家泰拳館當過一陣教練,教過很多學員。學員裏有些人性格比較爆,在外麵跟人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所以每次上課的時候,我們都會提醒學員現在是法治社會,學了功夫不是用來打架的。不過就算每次都提醒,效果還是不好,每隔幾個禮拜就會有人惹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