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相觸,溫度交融,譚森輕輕眨眼,一手握在薑吉吉腰間,似拒還迎。

薑吉吉伸手拍開譚森的手,“我讓你摸了嗎?”

譚森:“……你要幹什麼?”

薑吉吉幹脆把譚森的另一隻手腕也壓在了頭頂,嘴巴嘟起來又貼了上去,毫無章法的亂親。

本來有些旖旎的氛圍瞬間消失殆盡,譚森深吸一口氣,張嘴狠狠咬了薑吉吉的嘴唇一口,隨後起身推開他,“不是現在。”

薑吉吉舔了舔被咬到的嘴唇,嚐到了血腥味。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雄心壯誌。

他噌的跳到了房門口,走了出去,然而此時兩人正在譚家老宅,譚家老宅裏可沒有了薑吉吉自己的單獨臥室。

譚森半靠在床頭,又拿起了被薑吉吉扔在一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存在。

不到兩分鍾,薑吉吉又進來了,他從衣櫃裏翻出睡衣,麵無表情的轉身出去,隨後大力關上臥室的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薑吉吉出去後,譚森抬頭看了眼臥室的門,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不是現在……

至少要等到薑吉吉跟他坦白以後。

薑吉吉捧著睡衣,腳步如風的奔到了浴室,關門上鎖一氣嗬成。

他是一個經常忘記鎖門的人,除了他生氣的時候。

打開噴頭的熱水,薑吉吉又開始沮喪起來。

他本來想要在離婚前,幹脆上了譚森,不留遺言。

但是臨到關頭,他又膽怯了。

要是當真脫了衣服,譚森發現他是個男人,看到兩個人一樣的器官,踢他出去都算好的反應了吧。

水流順著頭頂滑下,迷蒙了雙眼。

薑吉吉拿過沐浴露,打開蓋子,往手心裏擠,邊擠邊發呆,沐浴露漸漸堆滿從薑吉吉的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他這才反應過來,關上蓋子放在一邊,腳步一動踩在那掉在地上的一大團沐浴露上,在水流的衝刷下,沐浴露非常滑,薑吉吉腳底打滑,甚至來不及驚呼就摔在了地上。

他發出的動靜不小,奈何譚家老宅隔音效果良好,浴室又在走廊盡頭,譚森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薑吉吉躺在地上哼唧幾聲,半響才緩緩站了起來,摔的應當不算嚴重,沒有傷到骨頭,但疼肯定是非常疼的。

他佝僂著腰,簡單的洗了澡,隨即呲著牙往外走。

等他走到臥室門口時,立刻收起了臉上痛苦的表情,可腰間還是忍不住微微下彎。

譚森見他進來,看了他一眼說道:“去把頭發吹幹。”

薑吉吉咬牙,壓根不理他,走到床邊,動作小幅度的掀開被子一角,隨後像個老年人一般動作遲緩的躺了上去,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濕漉漉的頭發瞬間染濕了頭下的枕頭。

譚森一手突然探過來,手指順著他溼潤的頭發下滑,一路貼上了他的後頸,捏了捏柔嫩的後頸肉,“聽話,去吹頭發。”

薑吉吉動了動,躲開譚森的手,往被子深處鑽去,無聲反抗。

譚森放下筆記本電腦,一把掀開了薑吉吉捂在腦袋上的被子,果然被子裏麵也濕乎乎一片。

他去扶薑吉吉的後頸,手腕用力,強迫他轉過頭來。

薑吉吉被迫轉過頭,雙目緊閉,眉頭微皺,緊抿的唇角還有譚森咬破的痕跡。

譚森盯著那一處小小的傷口,眸光漸深。

隨後他緩緩低頭,呼吸隨著距離拉近噴灑在了薑吉吉的臉頰上。

薑吉吉睫毛顫了顫,還是不睜開眼睛。

譚森問:“你當真不起來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