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婚事你也該上上心了。你自小和這蘇家定下的親事,來年也該完婚了。”薛府寢室裏,程氏邊依著下人描眉畫眼,邊對來請安的兒子薛亦辰說道。
“爹爹,孩兒還小,不想離開爹爹~~~”亦辰央在程氏身邊撒嬌道。亦辰自小就知道,他與蘇家小姐自小就有了婚約,雖不是指腹為婚,事實上卻比指腹為婚還為早就定下的婚事。
“休得胡說,哪有男兒家不嫁人的道理。隻是你年紀尚幼,也太過單純,不知道坐不坐得穩這正夫的位置,留不留的住這妻主的心,鎮不鎮得住以後妻主的三夫四侍。”程氏很是擔憂與心疼道,他深知這男子要是得不到妻主的心,這處境會有多麼淒涼,即使是正夫之位又有什麼用,他當年吃的苦頭,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重蹈自己的覆轍,過那種獨守空房的心酸日子......
“爹爹平時教孩兒的,孩兒都謹記在心呢。”亦辰很是自信道。
“那倒要讓為父看看辰兒治下的手段了。”程氏一笑,忽又謹慎道“可是辰兒,你仍要謹言慎行,這蘇家雖是個商家,但其長女蘇瀾乃安國將軍,更是娶了淮王爺的獨子榮溪殿下。”
“孩兒明白了,爹爹放心罷。”亦辰點頭道。
程氏慈愛的看著身邊的兒子,暗自心下想了很多,為兒子安排好一切。
彼時林家落難,子平也住在薛采家,他們兩對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自那時起,蘇薛兩家就定下了兒女親家,陳嘉與林子平更是要好的兄弟。後來,蘇藤繼承家業經商,薛采十年寒窗考取狀元,已是多年後的事情,十幾年沒見麵的老朋友在都城再次相見。
蘇薛兩家家主決定履行子女的婚約,正式結為親家,便將親事定了下來。但是當時隻是蘇藤與薛采見麵商議子女婚事,陳嘉與林子平不曾在場。蘇藤也當然不知道,昔日的子平弟弟早被連人帶孩子趕出了薛家,隻當亦辰是林子平的孩子,便愉快地答允了婚事。薛采也隻是尋了借口說林子平身子不適,不便相見,自己也再納了左相之子程蔣為正夫。蘇藤原本也很驚訝,但也知道薛家老正夫家教森嚴古板的可以,可能是容不得女兒的正室是個病怏怏的男子,犯了七出,遂主張薛采娶了程蔣吧。蘇藤也很無奈搖搖頭,心下為這個叫做的子平弟弟抱有幾分同情,曾經她也是看著薛林二人從相識相知道相愛而定下終身,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這男子地位也真是卑微,更決定要好好疼她家賢惠的好夫君陳嘉…
同時,在這邊蘇府大宅裏
“純兒,你也算個成年人了,隨所爹爹不該幹涉你,可是你如此留戀煙花場所,終是不好。再者你不久就將要成婚,親家那邊已經很不高興了,畢竟人家也是官宦世家,你如此做端是丟了人家的臉。”蘇家正夫陳嘉嚴肅中透著和藹與寵溺。
“是啊是啊”蘇家家主,蘇純的母親蘇藤不怒自威,隨聲附和道,“當日你是如何去的瓊林樓?”語氣中頗有不滿。
“是劉爹爹告知孩兒如是的...”蘇純看著這對父母。
“是泠兒啊,妻主,泠兒他也是好意,咱們純兒自小也沒人教予這些,泠兒才會讓她去的。”陳氏轉身對蘇純說道“你若一心喜歡那妓子,收回來做個小侍也就罷了。”
這劉泠是蘇藤的側夫,平素也是個安靜的人,與妻主誕有一子,也正是蘇純的弟弟蘇墨。劉氏安分守己,對正夫陳嘉更是知禮數,他們二人也算情同兄弟一般,相互照應。陳氏的三個女兒,蘇瀾,蘇純,蘇夕也是對這位劉爹爹敬如親父,劉氏更是待她們如是己出。蘇家七口日子過得也是其樂融融。
蘇純對於這蘇家自小定下的親事,本就不甚了解,自己又不認識薛亦辰。這裏雖然是女尊,吃虧的不會是自己而是那男子,心裏還是會對這封建的父母之命感到排斥,畢竟自己也是受了多年二十一世紀的教育的。況且,她要娶的是一個從未謀麵活生生的大男人,隻聽得爹爹說故,薛家的這位是知書達理,溫婉賢惠,更是個能相妻教女的好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