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嬰睢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你也說了除非有緊急的事情,或許天玄這次就是有急事呢,他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他做事一向如此,天塌下來也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但是不知如何,香蒲心裏就是有些不安,總覺得眼前人有些捉摸不透。
她試探著問道:“那爺今天還藥浴嗎?”
“當然啊,為什麼不?”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聽到他的回答,香蒲輕輕地呼了口氣,道:“我還以為……”
傅嬰睢斜睨著她:“以為什麼?以為天玄不在,我就耍性子不治病了?”
“當然不是,香蒲這就叫人下去安排。”
看著她的身影遠去,傅嬰睢收回目光,他的手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通體鮮紅的鳥兒,小鳥的個頭非常小,尚且不及成年男子的一指高。
若是凝神細看,可以發現這隻鳥的羽毛極為幹淨順滑,甚至光潔地有些發亮,質感太好以至於看上去倒不像是真的了。
這隻鳥與之前來報信的藍色機關鳥一樣,都是傅天乩的作品,它身上的羽毛是由特殊材料製成的,能夠隨著環境的變化自動改變顏色,它飛行的路線也是事先經過設計的,所以飛過來的時候刻意避開了香蒲。
而這樣做的目的,傅天乩已經在傳來的消息中交代得很清楚了。
他意在告訴傅嬰睢,他在趕回的途中遇阻,似乎有人故意不想讓他趕回去。
傅天乩和傅天玄兩個人都是從小就跟著傅嬰睢的,可謂是忠心耿耿,有周祈在先,故而他們一直對同樣是中途被救回來的易天樞持非常謹慎的態度,甚至一度懷疑他會跟周祈勾結。
而傅嬰睢因為身體原因,每個月月底都需要進行一次藥浴以此來減輕病發時的痛楚。
此時傅天乩無法卻無法趕回來,可想而知,他該有多憂心。更何況種種跡象表明,的確有人在打風雨樓,甚至是傅嬰睢的主意。
估摸著香蒲馬上要回來了,傅嬰睢拍了拍小紅鳥的頭,那隻剛才還在他手邊磨蹭的小鳥就像突然被觸發了某種機關一樣,有些機械地動了動翅膀,快速地飛了出去。
溫熱的水麵上蒸騰出熱氣,一團團地在半空中飄散開,有的碰到冰涼的石麵,落地成一滴滴水珠,剩下的則如同遠處山巒上的青煙一般,慢慢地暈染開,轉瞬便模糊了室內的美景。
膚白勝雪的美人安靜地倚靠在池水裏,裸露在外的手臂半搭在池壁上,如瀑般的長發濕噠噠地垂在胸`前,遮住了令人遐想的肌膚,在如夢似幻的霧氣中,更添了幾分朦朧的柔美。
他眼瞼輕合,鼻翼隨著呼吸有規律的動了動,熱氣將他的臉蒸得有些紅,看上去就如同熟睡了一般。
沒過多時,一個著綠色衣裳的身影悄無聲音地走了進來,她步履輕巧,一看便知是習過武的。
那綠衣女子往水池邊看了看,似乎確認了池中的人已經睡著,她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往水池邊走了過去。
水中的人似乎是被驚擾到了,皺著眉動了動,然而他並沒有醒過來,隻是挪了挪身子,很快又睡了過去。
女子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她走到池邊,蹲了下來。
這樣靠近了細看,水中人的麵貌便分外清晰了。他生的一副好相貌,臉部流暢的線條勾勒出俊秀的輪廓,鼻梁高而不張揚。長長的眼睫為他添了幾分柔和。
光線散在霧氣中,被一點點切碎灑在皮膚上。女子目光炯炯地盯著水裏的人,像是完全不擔心對方會醒過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氣氛也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