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燕時便跟著公子走南闖北,行商做買賣。他搞不懂為什麼公子這麼喜歡行商,他好像特別喜歡錢財,不過他聽聞公子以前是從南風館裏出來的,想必過過很多苦日子,這樣想想,燕時倒覺得可以理解了。
薑胥待了幾天,一直沒什麼機會見到傅嬰睢,他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大。
在屋子裏待久了也無聊,薑胥便想出去走走,院子裏倒是沒人,隻是他一走到大門口,便會被人攔住。守在門口的人人高馬大的,黑著個臉,看起來煞氣得很。
對方粗聲粗氣的:“進去!”
薑胥還想問為什麼,對方就十分粗暴地把他往裏麵一推,薑胥險些被推倒在地。
如此碰了幾回壁,薑胥也不敢打出去的注意了,就開始到處亂逛,想找機會看看能不能遇上“傅嬰睢”。
不過正主沒碰見,倒是有幾次遇到那個“奴才”。薑胥看燕時極為不順眼嶼、汐、團、隊、獨、家。,無論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這種下人在他眼裏就是個“奴才”,那深深隱藏在血液中的高高在上始終根深蒂固,難以改變。
“公子出去了,他不經常在府裏。”燕時挑起眼皮看著眼前瘦削的男人,如同薑胥看不上他一般,他也一樣看不上薑胥。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裏,這裏可不是外麵的街道,可以任由你隨便亂晃的。”
他說完轉身就走,理也不理身後還想繼續說的人。
薑胥氣極,覺得這奴才真是不知好歹,多半是看阿睢脾氣好便蹬鼻子上臉,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
薑胥尋思著等見到傅嬰睢一定要跟他好好說道說道,然而他卻一直沒能見到他。
過了沒幾天,薑胥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動靜,他以為傅嬰睢回來了,急忙跑出去,結果卻見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站在門外,眼神沉沉地看著他。
薑胥忍不住倒退一步,對方實在看起來有些來者不善。
很快那幾個高大的男人便走上前來,兩個人抓住他的肩膀手臂,一個人拿黑布條蒙住了他的眼睛,又有人拿繩子把他綁了起來,薑胥想要掙紮,無奈他身體虛弱,右手的手腕又沒好全,那丁點力氣在幾個人麵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薑胥隻好出言虛張聲勢地恐嚇道:“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是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擅闖宅邸,綁架他人,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他說著,腦子極快地轉動著。
眼下的情況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知道這個院子每天都有人把守,而且人數不少。如果有人硬闖,絕對會引起很大的動靜,這院中的人也不會沒有任何反應。
除非……
除非這群人是院子主人授意的。
薑胥心中一緊,他不敢去想其中的緣由。
正好此時,薑胥感覺到幾人把他抬了起來,接著很快他就被扔進了一個像是馬車一樣的地方。
薑胥掙紮著做起來,仔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
他聽到什麼人似乎在說話,然後有人應了一聲,後者的聲音離他很近,薑胥聽到那人說什麼“價格談妥了”,“藥劑用量”之類的話。
薑胥心中有些不安,他不由得想到他的身體,他體內的蠱蟲。
這幾天他並沒有再感受到之前蠱毒發作時的痛苦,他甚至以為自己的蠱毒已經解了。但是如果蠱毒這麼容易解開的話,那宮裏的禦醫也不會束手無策了。
太醫曾經斷定,他體內的母蠱一定經過了改造,有可能是食用了蠱夫的血,然後再種進他的體內,從而導致母蠱產生了一種錯覺,就是蠱夫也在周圍,所以母蠱在找到蠱子之後一直不肯出來,極有可能就是在找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