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鬧出的動靜實在有些大,不僅是同一棟樓的人,住在對樓那邊的人聽著聲響也紛紛從窗戶探出個腦袋往外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樓下還有不少剛下班回來的上班族,也有早早吃過飯出來遛彎的老大爺老大媽。見到寧夏倉皇害怕的姿態,一時間都沒走開,就在原地看是什麼情況。
緊追著寧夏下樓的寧父腳步踉踉蹌蹌的,額角滲出的血將半邊臉都染紅了,瞧著令人慎得慌。他費力地睜開有些視線模糊的眼睛,左右瞧了瞧,彎腰抄起小花壇邊緣堆砌的板磚就往寧夏那邊砸。
可他一隻眼睛被額角流淌的血沁著,還因為喝了酒本就暈暈乎乎的,那一板磚根本沒瞧準就扔了出去。偏離了寧夏站著的那個位置不說,還直直地往邊上一個小孩子頭上砸去。
小孩兒隻有三四歲,一點沒有躲閃的意識,就那麼愣愣地站著看那塊板磚砸過來。帶著他出來玩的爺爺奶奶嚇壞了,在後麵十幾米遠的地方飛快跑過來,可惜人老了怎麼都跑不快。
眼見著一樁慘案就要在跟前發生,關鍵時刻一雙手抱過小男孩兒往旁邊掠去。孩子沒事,寧夏摔在地上,手掌擦破了一點點皮。
孩子的爺爺奶奶險些沒背過氣去,抱著孫子在懷裏不撒手,還一個勁兒地感謝寧夏。但對上寧父這個罪魁禍首就沒有那麼好脾氣了,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不說,接到消息的小男孩兒父母立馬報了警。
警察出警很快,沒多久一輛嗚啦啦的警車就駛進了小區。孩子父母那邊控訴寧父故意傷害,希望警察趕緊把人抓起來關著。了解事情始末後,警察隻能做好調解工作。見寧父那半張被鮮血覆蓋的臉,又問怎麼回事。
寧父一直憋得慌,如今終於有機會說了,登時像開了閘的洪水般,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邊說邊罵。中心意思就是他被寧夏打了,還不止一次。昨天被強摁著頭撞牆,今兒還被酒瓶子砸了頭。說到氣憤處就揚起手想打寧夏,自然是被警察攔了。
而寧夏縮著身子往警察後邊藏,一副害怕到極致的樣子。一個身板那麼結實,一個跟竹竿差不多,仿佛風一吹就會倒的瘦小模樣,說是寧夏摁著他打,有眼睛的人都不會相信。
知道內情的鄰居們還在一邊說呢,說寧夏小貓兒似的,說話細聲細氣,特別靦腆膽小的一個小姑娘。就她那點力氣怎麼可能打得過寧父這個健壯的成年人嘛?
倒是寧父經常家暴他老婆跟女兒是真的,時常打得人叫喚,他們住這一片的都知道。剛才還想扔板磚砸他女兒呢,隻不過沒瞧準差點打到別人。
有人先開口,說話的人就多了。都是街坊鄰居的,誰還不知道寧父是個什麼德性,一股腦兒地在警察跟前將自己了解的情況抖擻完了。出警的警察同誌越聽神情越嚴肅,問了寧夏這個當事人,還有淚水在眼眶打轉的寧母。
寧母支支吾吾的,還不是太敢說話。而寧夏撩了她的衣袖,露出疤痕交錯的手臂。隨後又挽起自己的褲腿,上麵也有幾道疤痕,像是藤條或者是細棍子抽出來的。
這傷是兩三個月前留下的,早就不痛了。寧夏與寧母都是易留疤的體質,所以身上的痕跡一直沒消褪,乍一看十分觸目驚心。
將大家的反應盡收眼底,寧夏白著臉什麼都沒說,但看到那些傷痕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一起來的警察麵色都變了,眉宇間隱忍著對寧父的鄙夷與厭惡,寧夏這才慢吞吞道:“我沒有打他,那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腳下一滑才磕在了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