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熟客了,老板娘還是了解寧父家裏那點破事的。事不關己,她難得說什麼,卻被寧父拉了袖子大聲哭訴。麵對外邊過路人還有進來的客人打量的目光,她一下子就煩躁起來,麵上還是客客氣氣的:“你先放手,別動手動腳的。”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寧父哪裏聽得進去,顧自將穿得不算厚的衣服撩了起來,露出自己的後背:“你們看呀,這就是被那不孝女打的,是不是很嚴重?”
站在旁邊聽了幾耳朵的茶客圍上來瞧了瞧,一個個麵色古怪。偏寧父沒察覺到異常,嘴裏不停地罵寧夏下手重,連老子都敢打,還說要報警抓她。
實在聽不下去了的茶客們臉上尷尬,咳嗽了幾下才出聲:“你這背好好的,連條紅印子都沒有。”
真要像他說的那麼嚴重,不可能身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眼見為實,隻能證明寧父說謊了。至於為什麼要不遺餘力地往自己女兒跟老婆身上潑髒水,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不過他們都沒表現出來。
“好了好了,老寧,先把老板娘放開再說。”幾個與寧父熟識的茶客將他抓著老板娘袖子的手扒拉下來,連拖帶哄地弄到靠窗的桌子前,高聲道:“老板娘,上幾杯茶,再拿一副牌過來。”
認定了寧父裝模作樣就是為了占自己便宜的老板娘眼神厭惡,聞言如蒙大赦地進了裏屋,泡了幾杯茶端出來。
“老寧,好久沒一起打牌了,今兒可得來個痛快。”幾人不露聲色地轉移了話題,將茶蓋掀開,按老規矩就開始玩牌了。
手癢癢的,寧父按捺不住想摸牌的渴望,但想到自己兜裏沒錢,又有些羞恥:“可我現在拿不出錢。”
“嗐,那有什麼的。認識這麼久了,我們還信不過你的人品麼?大不了借錢給你,等你有錢了再還唄。”這幾個人不在意地擺擺手,端的是一副大氣的模樣。
寧父感動壞了,真以為別人拿他當好朋友,登時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我絕不會賴賬。”
這幾人隻是笑,並不說話。他們當然不擔心寧父賴賬,因為寧父慣愛打腫臉充胖子,欠的賭債就沒有不還的。何況再沒有比寧父更蠢的牌友了,被他們聯合起來作弊騙了都未曾發覺。一直輸還要一直玩,從來不找輸的原因,隻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
這一摸著牌就玩了一整天,等寧父跨出茶坊門口,太陽都西斜了。幾個牌友都要回家吃飯,在門口幾人就互相告別。寧父兜裏放著今兒寫下的欠條,心裏還很得意。
就算寧母不給自己錢又怎麼樣,多的是人願意借錢給他,他在外麵照樣吃得開。
光今天一天就輸了八/九千塊錢,但架不住寧父心情好,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踏著夕陽往小區裏走,一想到回家又會看見寧夏,他腳步頓住,一點都不想回去了。
在他猶豫的空檔,劉茜的媽媽買菜回來,遲疑地跟他打招呼:“寧夏爸爸?”
寧父一驚,見是住同棟樓的鄰居,表情這才放鬆下來,問有什麼事。典型的窩裏橫,別看寧父對家裏人大吼又大叫的,對上外人卻囂張不起來。態度不說有多好,至少表現得像個正常人,這也是劉茜媽媽敢跟寧父搭話的原因。
管他家暴不家暴,又沒打在自己身上,劉茜媽媽可憐寧母的同時,心頭有那麼點隱秘的高傲感與慶幸。可想到寧夏那出眾的成績,令老師都讚不絕口的才華,再一比較自己的女兒,她又高興不起來了,覺得自己被寧母壓了一頭。
於是她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那便是讓寧夏給劉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