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卡片,看了一眼地址,隨即腳下打滑,身體不受控製地下墜,懷中的長棍麵包撒了一地。

之後發生的事情,馬修完全記不清,隻知道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他躺在養父母留給他的簡陋公寓的沙發上,屋內沒有其他人,落地窗完全打開,寒冷的夜風吹得窗簾飛舞如破碎。

馬修沒有立刻起身。

哥譚市有太多太多的黑暗傳說,任何不符合邏輯的異常都會讓人付出慘痛的代價,類似今天這種情況……

我是被人挖了一個腎還是已經被體內注射了不明藥物?

或者,我的房屋已經被外人入侵?

仔細回想了半個小時,確定身上沒有明顯傷痕的馬修終於鼓起勇氣站起身,走向廚房。↑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依稀記得失去意識時抱在懷裏的整袋長棍麵包撒了一地……

今天晚上怕是要……

推開廚房門,迎接他的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大袋長棍麵包,麵包下還壓著一張空白卡片。

“這是怎麼回事?下次再來?還是……”

馬修隨手將依舊散發著甜香的卡片扔進垃圾桶,確定長棍麵包沒有被添加或夾雜不明物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又切了點火腿和培根,搭配簡單的蔬菜沙拉,湊合著吃完晚餐。

之後的幾天,一切風平浪靜。

馬修也漸漸忘記那個抱著黑紅色玫瑰的穿白西服的長相完全切合他的審美的神秘男人。

生活回到正軌。

直到——

在平平無奇的哥譚街頭,遇上平平無奇的爆炸!

“所以,我在哥譚遇上的捧著黑紅色玫瑰的穿白西服的神秘男人是路西法派來的?”

“你為什麼不懷疑祂就是路西法?”丹尼爾反問馬修。

馬修:“因為我不相信路西法會……”

“然而在與你有關的事情上,我就是這麼喜歡親力親為。”

隨著這句話,馬修的身後多了熟悉的溫度。

他轉過身,險些撞進路西法的懷中:“你……”

“喜歡我的安排嗎?”路西法問。

馬修不回答。

路西法抬頭看向丹尼爾和“死亡”:“好久不見。”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永遠不要見麵……”丹尼爾說,“我擁有孟菲斯的一切記憶,我知道你們曾經關係很……”

“你都說是曾經的事情了,為什麼還要記在心裏?時間對我們的生命長度而言是近乎永恒的凝滯,不是嗎?”

“你——”

“謝謝你替我向他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路西法轉頭對“死亡”說:“至高上帝曾與我定下約定,我不能主動向他透露任何與他的真實相關的情報,即使他發現端倪主動問我,我也至多隻能說是和不是。”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因為不能親口告訴他,於是利用我們輾轉告訴他?”

聽了路西法對“死亡”的訴說終於知曉其中玄機的丹尼爾憤怒之餘,脫口而出。

“是的……”

路西法坦率地點了點頭。

“死亡”則是拍打丹尼爾的肩膀,提醒說:“祂是路西法,路西法本就不具備人類的道德。”

“但是——”

“不能忍受上當受騙嗎?”

“是的,雖然我已經加入無盡家族,但我的身體依舊有很大一部分屬於人類。”

“我理解你的矛盾,但現在的情況也確實是如此。”

“死亡”看向路西法和馬修:“今天即將結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