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是那種關係吧。
沒能履行好自己的職責麼?秦徐閉上眼,微微蹙起眉。
或許的確,他對駱清溪不夠好。
一時間腦子很暈,其實今天任務完成得很早,按理來說,秦徐應該早點回去的,但裏拿著omega給駱清溪的藥劑,不自覺地,手中的力道愈來愈緊。
秦徐承認,或許有那麼一瞬間,他妒忌那個女孩,他覺得,能夠身為omega喜歡一個alpha,真好。
那麼名正言順,甚至是生理上的絕對匹配。
秦徐的腳步一淺一深,不自覺地有些顛簸,他想,自己究竟應該去霍雨那兒,還是回去麵對駱清溪?
可到了駱清溪麵前,他又能怎麼說呢?依舊,他覺得自己不願麵對駱清溪說得那一番話。
“甚至可能聞不到怪物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或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殺掉了。”該死的,駱清溪怎麼能夠那麼想他?
秦徐走得很慢,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遊蕩到了霍雨寢室門前,窗台處,放著戰鬥兵們因難以忍受禁地飲食的清淡而向後勤部的某些“違法分子”手中偷買的酒,整整三大瓶,沒有想太多,秦徐取下一瓶,心道明天再跟霍雨說抱歉,又拎著東西腳步拖遝地向自己的住處走。
今天,小窗內的燈光亮著,不像以往,駱清溪是在的,此刻,窗外的秦徐甚至已然與窗內的他目光相接了。
腳步頓在原地,片刻,秦徐走了過去。
開門的聲音是尖銳的,室內的燈光是暖橙的,坐在床沿的駱清溪神色那麼溫柔,仿佛他們之間的不快從一開始就沒有發生。
“有個omega叫我給你個東西。”將酒瓶放在桌上,並不走過去,秦徐將手中近乎已經捏變形的藥品瓶扔了過去,“她好像喜歡你。”
凝視著手中的藥物,駱清溪最終抬起頭,“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吃醋嗎?”微微歪了歪腦袋,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這一點在秦徐看來是有些欠揍的。
“吃醋?”不欲走到他身邊,秦徐索性坐到了身邊的桌子上,他揚起下巴,“不至於。”
隱隱地,秦徐好像聞到了房間裏的酒味,他意識到駱清溪的易感期到了,而這人就坐在原地凝望著自己,仿佛一尊不會動的雕塑。
“酒哪兒來的?”目光微轉,駱清溪總能很快抓住重點,“酒是違禁品,得沒收,你去alpha宿舍了,身上都是他們的味道。”
“抱歉,我從來沒有聞到過什麼味道。”此刻,秦徐無端端地想起了那個知悉駱清溪alpha氣息的omega少女,眉頭不由自主地蹙起,秦徐張開腿,以一個極為囂張的姿勢坐在桌子上,“倒是你,一如既往地魅力無邊,團長女兒好像知道很多咱倆的事兒啊,駱清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從來就不夠盡職。”
“盡職?”駱清溪站起身,隻重複這個詞語,他向秦徐走過來,“你情我願的事,如果歸咎於責任的話,就太傷人心了,我從來不強求,你知道的。”
走到秦徐麵前,駱清溪微微低頭,秦徐致命地發現坐在桌上的自己甚至難以達到平視駱清溪眼睛的高度,而對方的身軀卻沉甸甸地壓迫過來,秦徐咬牙,抬手去推他,對方也僅僅後退半步。
“你吃醋。”駱清溪的手掌扶住桌子,手臂撐在秦徐雙腿兩側,仿佛一個網,籠罩下來。
秦徐不想讓自己的氣勢弱下去,“放屁!”他拽住駱清溪的領口,微微眯起眼,“別跟我扯其他的,你跟她說了什麼?又他媽跟團長說了什麼?你知不知道……”
“她讓我回答她一個問題,就幫我去勸說團長。”駱清溪突如其來地打斷道:“你留在我身上的氣息太少了,她好像很喜歡我的味道,老是聞我,久而久之就被發現了,沒辦法,我隻能說了,你隻讓我臨時標記,也從來不承認……”說著,駱清溪勾了勾唇角,一個略顯諷刺的微笑,“反正按你所說,本來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未婚妻,不是麼?”